郎朗乾坤,大美人衣不蔽體,蕭循仿佛沒有收到他警示的目光,把非禮勿視拋在腦后。
裴酌咬了下嘴唇內側的軟肉,嫣紅的下唇沾了水潤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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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師沒教你禮貌嗎
察覺蕭循的目光在順著他的腿縫往里鉆,裴酌被曬得氣血上涌,他惱怒地猝然抬眸,迎面撞上太子頸側未消的牙齒,一下子熄火了。
或許,蕭循的動機也很單純。
“有何不妥嗎”裴酌稍稍曲起腿。
蕭循觀測裴酌小腿正下方投下的影子,再與自己對比,深淺角度如出一轍。
他道“你的病”
裴酌“怎么”
蕭循四平八穩“太醫說,軟骨病,病入膏肓者,骨頭太輕,日頭正中時,影子較淺,骨肉微透。”
裴酌仰著腦袋,仿佛在聽什么天書。
他就隨口胡說,太醫怎么還給編得怪唬人的。
蕭循“我觀你影子如常,想必能下地三十五年。”
裴酌按了按自己的小腿肚“要不你再看看都發光了”
蕭循“天生膚白,多曬曬就好。”
裴酌含著口氣鼓了鼓臉蛋,像不像黑心資本家研究了半小時病歷,然后說不夠嚴重不能休病假
蕭循壓了壓唇角“我給你挑選了一批學生。”
裴酌“多少個”
蕭循“二十個。”
裴酌“有點少了,翻個倍。”
蕭循端起一旁的水,遞給裴酌“京城資質上佳者,僅此二十。人少一些,省著嗓子。”
裴酌盯著遞到眼前的茶杯,清透的茶水在玉杯里浮動碎金,執著茶托的骨節修長分明。
太子還挺貼心的。
他雙手接過茶水,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就當是太子替大宣給他斟的拜師茶吧。
蕭循“學堂暫時設在府內,免了你走動。”
裴酌點頭“嗯嗯。”
蕭循“桌椅已經備好,要不要去看看”
裴酌頭點到一半,突然想到才過去兩日,太子就什么事都辦好了
人人討厭卷王,但人人喜歡享受卷王太子的辦事效率。
老皇帝真厲害,生這么個兒子,天天貪圖享樂不上朝,大宣也能蒸蒸日上。
他就沒這福分了,生不出。
裴酌彎腰穿上靴子,跟著蕭循去看學堂。
學堂在后花園,裴酌看見工匠正在花園與正院之間砌一道圍墻,中間留個門,把兩邊分開。
蕭循撥了一處三面開窗的屋子,里面光線明顯,一眼望去就能看見二十張案幾和凳子按照向心弧度排列,中間是講臺。
講臺后面沒有黑板。
理科不是背書,不能沒有黑板。
罷了,克服一下。
裴酌走上講臺,赫然發現講臺和課桌之間,有一個巨大的臺子,是沙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