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那句詩,像裴酌形容的白玉京人的口癖。
“智者不入愛河。”蕭循一字一句地念出來,所以,裴酌確實一直在裝傻,他根本就明白他的心意。
離開之后才敢承認,是不是
當晚,天子將裴酌的留聲唱片搬上了龍床,抱在懷中入睡。
一夜無夢。
次日,蕭循黑著臉起床上朝。
很好,看來不是用心做的,罰他再做一百個。
裴酌捂著肚子,睡不著地睜開眼睛,小腿有點抽筋,沒有人給揉。
這個點蕭循應該起床上朝了。
裴酌也起床揉著小腿,因為肚子大了,姿勢有些不方便。
他和4523商量“能不能讓你家小太子保持體型。”
4523“不行的噢,小太子才六個月誒,才一點點大。”
裴酌現在對4523不是很信任,畢竟這個破系統,讓他把蕭循電陽痿磨磨唧唧,處理反派電閃雷鳴,間接導致他落水。
裴酌看了看鼓起的小腹,確實很丑,幸好蕭循沒看見。
懷孕七個月后,裴酌便不再出門,他用一張大長桌擋著肚子,自己陷在太師椅里,蓋著毯子,教授學生或者跟賈斂見面,都天衣無縫。因為他總是一副想睡覺的樣子,也沒有人懷疑他蓋著毯子想遮掩什么。
他給賈斂指了幾個農業研究方向,賈斂驚為天人,天天起早貪黑,恨不得跟土地長在一塊,只有晚上有空過來問問裴酌要置辦什么。
慶幸古代沒有電燈,天黑了就什么都看不清,蕭循的這些能臣,只有賈斂最好忽悠。
這個年,裴酌是和賈大人一起過的。
賈大人的家眷在京中,是一個大家族,他寫了信回去。離京時就跟家里人說好了,三年內都會在任上不回家。
裴酌讓賈大人圓滑一點,給陛下上一道奏折噓寒問暖。
賈斂一點即通,這是裴酌想陛下了。
二月二,龍抬頭。
裴酌一早醒來便覺得不舒服,天氣還很冷,他干脆窩在床上不動。
“阿弟”賈斂興致沖沖,“陛下派人”
裴酌聽見這兩個字便覺得肚子一痛,他撐著坐起來,問道“怎么了”
賈斂道“陛下派人送了春酒過來,好幾壇子。”
春酒是皇帝在立春當天,祭祀天地社稷后,御筆親題“春”或者“福”,貼在祭祀的酒壇上,分發給各位大臣享用。
“沒想到陛下還記得我,路上運了一個多月。”賈斂猜測道,“肯定是因為你在這,同車還有許多年禮。阿弟,要不要殺只雞,今晚一起喝”
裴酌眼神盯著蕭循寫的福字,閉了閉眼,支開賈斂“不喝,你拿到地窖埋起來,過節了再喝。”
他感覺崽兒要出生了,埋下去當狀元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