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饋,沒有辯解,甚至沒有得到被講述警視廳新人如何引起各方大佬注意,牢記網址:1者的一句話,宮紀仿佛在對著一具尸體自言自語“如果我的理想和我的和他背離,我會怎么處置他”
此時快要五點,群山盡頭浮現如霧靄般的薄明。在這個時分,從云端落下的雨水像是細密柔軟的薄紗籠于青黑色的杉林。野鳥在外面撲棱翅膀又起伏啼叫,玻璃面開始反光,丁達爾效應突兀地出現在了房間里。
宮紀盯著那束光與塵埃,這才意識到玻璃也被砸碎了半面,甚至有一枚子彈從墻壁上彈出去,在力的作用下嵌在了玻璃上。
宮紀扶著墻起身,想去拿下那枚卡在玻璃面上的子彈。
她路過和榮時,外面的野鳥突兀地長長啼叫一聲,一種宿命般的預感突然砸中了她。
宮紀低頭看著和榮我會變成他這樣嗎
她曾一次一次地、反復翻過自己的心理測量表,盯著那條反社會人格才有的平直的作業曲線,然后拿起手邊的筆,在上面畫了一道新的、正常的線。
她想要使其出現彎曲,起碼在冰冷的量表內,做一個被廣泛認可的正常人。
她的世界是單向的,是一條筆直的道路,單向道路盡頭是她為自己找到的一個目標。成為警察,這個足夠光明的理想,是她人生的錨點,是浩浩的世界中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浮木。
如果這個錨點消失,這塊浮木被浪潮打翻,她就會被淹死在這個世界拍涌而來的浪潮下。
于是有人教導她小紀,你不能總憑一個目標活著。沒有誰能夠追得上變換莫測的世界,如果唯一的道路被堵死,你又該怎么辦呢
那個人的聲音從兩年前遙遙傳來,曾經讓宮紀疑惑的話,現在有了一點答案。
宮紀取下那枚偏離了軌道的子彈,玻璃上面露出一個圓孔,圓孔周圍是細密的碎痕。透過那枚圓孔,宮紀看到了已經來到門前的安室透。
愛是俯首帖耳,是低聲下氣,信念教她不墜尊嚴,誓死不貳。
安室透,一個巨大的謎因,無規則地拉扯她的信念與愛,毫無緣由地將截停她的單向生活,是橫亙在她單行道上的第一個路障。
宮紀在這一瞬間茫然無措,她隔著碎裂支離的玻璃尖角,拿起槍,對準安室透的心臟比劃了一下。
臨近別墅門口,安室透停了一下腳步,抬頭看向那扇藏在陽臺后的窗戶。
那里的玻璃碎掉了,在晨曦中疊幻著澄澈的寒光。
柯南待在大廳里,見他們進來,拿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安室透,試圖找出一點竊聽器的藏匿位置端倪,未果。
于是他問安室透“你不會與和榮先生有關系吧”
“沒有。”安室透偏移了一下余光,掃過脅田兼則的表情。
他看回柯南,用十分誠懇的語氣對他說“是警察小姐懷疑我與和榮有關系我又怎么惹她懷疑了”
柯南也抬頭看了一眼脅田兼則,右手迅速模仿了一個暗號。那是之前在大廳里,他們限制管家行動時,安室透在暗處為管家比出的手勢。
安室透的神思有一秒鐘的發散我惹她生氣的可不止這一件事。
他回過神來“那我還能從那間屋子里活著回來嗎”
“個人之見,還是不要逃避,越早去越好。”柯南給出了他的建議。
趁她現在還沒有把為你難過的那種情緒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