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紀有點被他的反應嚇到,她看向手里的書,猶豫了幾秒“不好意思,書可能有點臟,明天我會買一本新的過來。”
“沒、沒關系。”小警察說話有點磕巴“您明天還要來嗎”
真的不會被上司警告嗎
“其實有點說不定。”宮紀蹙眉,“不過清單上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得到答案,我希望能在有效時間內解決問題如果明天我不能過來,我會托人將新書送到這里來的。”
“為什么是有效時間”值守的小警察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很快他意識道了自己的冒犯,連忙擺手“不、不好意思,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因為皆河圭的命不在我們手里,我們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
宮紀知道警視廳下達的命令,她沖那個慌張致歉的小警察笑了一下,將書放在桌子上,走出了這間監控室。
清單宮紀在回家的路上,想著那份據說是警察廳列出來的問題清單。
在那個被白色強光照射的審訊室,宮紀看到那份清單時,她的動作凝固了一瞬。
那張紙面上百分之四十的問題,都與“新型致幻劑”有關。
她的記憶被倏然拉回那個暴雨夜,安室透與脅田兼則一左一右地架著廚師的尸體蜿蜒行走在山道上,管家跟在他們后面。
“管家”是組織成員,安室透是“波本”,脅田兼則為什么要跟上來他又為什么要緊緊盯著安室透
假設“廚師”吸食的毒品是紙型致幻劑的話當時照亮杉林的雷電在宮紀腦海里閃爍一瞬安室透和脅田兼則跪在大雨中,同時摸過“廚師”的左右兩臂。
安室透正從波羅咖啡廳下班,他一邊鎖好咖啡廳的門,一邊接起風見的電話。
“已經有進展了嗎”安室透沿著街道,朝公寓的方向走去。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他溫柔地低眼“是她嗎”
可是以警部的職銜和入職不到一個月的資歷,她明明還沒有資格參與到這件事中來,是警視廳為她開放了額外的權限嗎
沉默了幾秒鐘,安室透向風見裕也下令“放出皆河圭已經向警方屈服的消息,加強監控的同時,做出逐漸放松警備的假象。”就讓皆河圭發揮最后的一點價值,引出潛伏在警視廳的老鼠。
晚上七點左右,值守在監控室的小警察打了個哈欠,疲憊地躺在椅子上,等著換班的人過來。
他面前的顯示器圖像突然跳動一下,隨后右下角突兀地跳出一個指令。黑底白字的小小指令指標顯示兩秒后迅速消失。
一個來自警視廳的高位用戶權限進行調動,刪除、替換了宮紀四小時的審訊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