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紀側身,為他讓開路。
他們擦身而過時,宮紀輕輕一聲“多謝”傳入那個中年人的耳朵,又逸散在空氣里。
白鶼擺了擺手,留給宮紀一個背影“各取所需而已。”
他一離開,宮紀向后靠在墻壁上,她的半面身體慢慢融入黑暗,求教時勉強做出的懇切表情也如水般化在了冰冷的面容上。
她尚且不能確認白鶼這番言論的真假,還需要從其他渠道驗證這件事的真偽。
宮紀看向手中的可卡因和古柯葉這是一個信號。而她習慣于將一個信號當作一場戰役的前奏看待,即使這個信號微不足道,即使它引發戰爭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在她短暫思考之際,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宮紀將那兩個自封袋藏好,站起身來,一邊翻出新短信一邊朝巷子外走去。
回到家中時,她整個人都挾帶了點夜晚的寒氣。
“你回來得有點晚。”宮治聽見開門的聲音,頭也不回,整個人縮在沙發上。
“那只渡鴉呢”宮紀環視了一圈客廳。
“飛走了,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過來。”
宮紀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坐在了宮治旁邊,十分自然地搶過他手中的和果子“明天幫我簽收一個快遞吧。”
宮治對食物被搶這件事沒有做出很大反應,這讓宮紀很意外,她偷偷用余光看了宮治一眼。
他半垂著眼睛,感覺有點懨懨的,說話的語氣也有點沉重“我可能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宮紀怔了一下,捏著那枚和果子的手慢慢放到了膝蓋上“我猜你和你的好兄弟打了電話。”
宮治閑得無聊時,恰好接到了來自宮侑的一通電話。
宮侑對宮紀入職后的狀況十分好奇,但最近比賽不斷,訓練也嚴苛,以至于他一直沒有機會去看宮紀一眼。
聽說宮治暫住在宮紀家里,訓練結束后,他興致勃勃地撥通了宮治的電話,兩個人慣例先互損了幾句,又自然而然地將話題拐到了宮紀身上。
宮治向宮侑講了一下她的新家,又著重描述了一下“安室透”這個男人。
“小狗的主人,狗派”宮侑的重點歪到了天外去。
“重點是我覺得這個人不對勁。”宮治忍不住拿手指敲敲手機外殼,提醒他“你的人脈更廣一些雖然你是個排球笨蛋,但也要打探一下安室透這個人的消息。”
“好哦。”
宮治將耳邊的手機放在眼前看了一眼,有點驚訝與宮侑這個人怎么沒就這一句“排球笨蛋”和自己吵個百回合。
那邊沉吟了一會兒,宮侑突然說“確實讓人擔心,我過段時間也去看看小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