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雪青笑著。
歷經恨與痛,她很珍惜屬于她的溫暖。
迫不及待,她伸手攬住他的腰,倚靠在他身上,就像抱住自己最依賴的布娃娃。
雖則她動作純粹,但架不住她什么抵著他的手臂,屈瑾這般性情,都差點跳起來,后退了一點,微微推開她。
萬雪青不解地望著他。
屈瑾耳尖浮起不明顯的薄紅,說“做什么”
萬雪青“你不喜歡嗎”
屈瑾“也不是。”
可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住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這么抱著自己,何況他們心意剛剛相通。
她純潔得像一張白紙,一雙鹿兒眼分外明晰,竟追問“為什么我就想抱著你啊,你好溫暖。”
屈瑾推開她,一手抵著她的額頭,又氣又好笑“你能把我,想得壞點么”
萬雪青“你前面還說我把你想得太壞了。”
屈瑾目光微閃。
他說的,不是同種意思。
其實,如果不是天不時地不利,冒進的人或許會變成他,但是萬雪青剛受過重創,他不是禽獸,這時候還想著那檔子事。
萬雪青湊近他,帶著點焦急“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讓我抱你,這也不行嗎不要這么小氣。”
屈瑾愣了愣。
她這嘀咕的小模樣,又可愛,又可憐。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終于,屈瑾吐出一口氣,他向后靠在墻上,緩緩舉起手“那你別亂動。”
下一刻,萬雪青坐在他大腿上,抱住他精瘦的腰桿,臉頰在他胸膛,蹭了蹭,發出饜足舒適的喟嘆。
而男子閉上眼睛,渾身緊繃。
萬雪青小聲說“屈瑾,你怎么對我這么好。”
她又要怎么回報他。
屈瑾扯了下嘴角,他在忍著什么,聲音細膩如柔軟的沙粒“少折磨我就好了。”
萬雪青趴在他身上,手指從他閉著的雙眸,挺直的鼻梁,略薄的嘴唇,一路向下,游走,停在他衣襟前。
被屈瑾一手拉住了,另一只手,緩慢地放下來,落在她肩頭,虛虛攏著。
男子喉結上下滑動,浮上一道不明顯的青色脈絡,罅開的眼眸里,露出十分深沉的東西。
他又說了一句“別亂動。”
萬雪青反抓住屈瑾的手,用盡全力,在他虎口咬下一口。
屈瑾“嘶”了一聲。
萬雪青“疼嗎我故意的。”
她要對他打上烙印,這樣只要看到他,她就不會迷失自我。
屈瑾轉轉手腕,瞅見自己虎口深深的牙痕,悶聲笑了起來“萬咬人。”
萬雪青“什么”
屈瑾“說你愛咬人呢。”
萬雪青倚在他沒受傷的那邊肩上,吃吃地笑“你怎么老給我取綽號。”
屈瑾想了想“有么”
萬雪青掰著指頭數“初見我時,叫我萬道心,后來萬善人,萬針眼,現在多了一個,萬咬人。”
她這么一盤點,屈瑾也笑了起來“或許,是我遇到過一個會給我取綽號的人,就順手把這個習慣拿來用了。”
萬雪青“給你取了什么綽號”
屈瑾笑了笑,還沒開口,便聽她補了一句
“蛐蛐么”
屈瑾眼瞳一縮,虛攏著她肩頭的手,驀地一收。
那一剎,屋外風雪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