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成為了透明人。
直到再次調座位,周眠的身邊坐過來一位溫柔的女生。
陸景煥一直都在注視著青年,陸小少爺從來都沒有他嘴里說的那么豁達。
他看著周眠開始被軟化外面的一層堅冰,耐心地指導女生解題,主動給女生讓座位。
陸景煥只是冷眼看著,心里諷刺周眠這么容易就被別人釣上手。
但慢慢的,他發現青年下課會默默去給女孩子接水,會接受女生送的禮物也會回禮。
他發現周眠其實也會笑,很矜持地抿唇輕笑,陰郁蒼白的臉上像是被輕柔的晨風拂過。
陸景煥從來沒見過周眠對著他笑。
他快嫉妒死了。
自此,陸景煥開始意識到一件事。
他想要周眠。
不是單純的當做朋友,他想要周眠成為他一個人的。
只屬于他一個人。
陸景煥十幾年來要什么有什么,從不需要耍什么手段。
但他第一次在周眠身上耍了手段。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告訴周姨,周眠談戀愛了。
周母是個很傳統的華夏母親,她幾乎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周眠身上,只希望兒子能長大成材,過上更好的生活。
周眠那天被訓斥了很久,他甚至沒有解釋的機會。
最后他還是和那個女生調開了位置。
而這次,陸景煥不會允許別人再趁機而入了。
他開始時常出現在青年身邊,刻意拉近與青年的關系,即便是陸家全家人出去旅游,他也要找借口帶著周眠。
周眠拒絕,他就巧言令色地去勸說周姨。
他不再充當驕傲跋扈的上位者,而是開始徐徐圖之,企圖在青年心中建立起一個好的形象。
陸景煥以為自己溫水煮青蛙總能一天能成功,但沒想到,意外總是比計劃先到。
高中畢業的那天晚上他很高興,喝了不少酒,或許是其他人的攛掇、又或許是氣氛太好。
陸景煥回家后迷迷糊糊去了周眠的小間門隔,他不顧青年的反抗,將對方的雙手緊緊鎖起來,強行逼迫對方接吻。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直白的在周眠的面前表露出自己掠奪占有的心思,以至于險些停不下來。
陸景煥的手在最后一刻停在青年的腰側,啞著嗓子說“眠眠,我們交往吧。”
周眠渾身都在抖,他垂著頭,臉色白的要命,偏偏嘴唇被人咬得通紅,看起來簡直像某種冷淡的勾引。
陸景煥其實沒有喝的太醉,他無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人。
他一定要得到周眠。
但讓陸景煥沒想到的是,周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周眠。
以至于當她看到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險些失聲尖叫出來。
陸景煥知道事情暫時沒法像自己預想的那樣走下去了,他只能先安撫住周母,試圖和周母表白他對周眠的真心。
但周母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和恩人家的兒子搞在一起
更不用提陸家家大業大,周眠和陸景煥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