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們才剛離開神水宮,心中充滿著對未來的期待。
想到這里,司徒靜苦笑一聲。現在對當初的她們來說,已經算是未來。但這并不是她想要的未來。
沒有阿姐的未來,她寧可不要未來。
“阿姐還記得這個嗎”司徒靜舉起一個白瓷壇,里面裝的是無花的骨灰。
“從前覺得要聲勢浩大地把他揚了才解恨,可是你不在了,我竟覺得此事沒什么趣。”
司徒靜掀開蓋子,把壇中的骨灰盡數倒入旁邊的小溪。這條小溪一路向下,蜿蜒入河,最后亦能匯入長江。
“我本想當著你的面把他揚了,但你肯定不想和他做鄰居,就讓水把他帶走吧。他既來自東瀛,死后也該魂歸老家。”
“爹爹,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做完這一切,司徒靜伸手撫摸著墓碑上新刻的“司徒月”三個字,指甲沾在一層白色的灰。
“記得,”雄娘子嗄聲道,“往后余生,我們父女二人一同為我做的罪孽贖罪,竭盡全力去彌補我的過錯,不死不歇”
“爹爹記得就好,”司徒靜點點頭,轉身看向雄娘子,“可惜我不能同你一起去了。我在神水宮,爹爹在外面,各自以一生之力去贖罪行善吧。往后山高水長,不必相見。”
“好,不必相見。”雄娘子癡癡地望著司徒靜,他知道這是此生見到女兒的最后一眼。
“我以為你們的本事能有多大,竟敢打白駝山莊商隊的主意。”四尺長杖在人群中橫掃一圈,塢堡中勉強還能戰斗的馬賊盡數倒地,完全看不出他們是縱橫吐蘭特一帶的悍匪。
月月摸了摸靈蛇杖上的雕刻得活靈活現的蛇頭,看著眼前的一幕,滿意地點頭。
“禿鷲幫馬賊盡數在此,還請二莊主定奪。”穿著一襲白衣,用白巾纏頭的白駝山莊管事在查點完塢堡情況后,立刻向月月匯報。
月月用腳踩了踩方才反抗最激烈、架勢最兇惡的一人胸口,向管事確認“禿鷲幫總共一百一十五人,沒有漏網之魚吧”
管事瞥了一眼月月腳下黑巾束發,滿臉絡腮胡,穿著皮甲、皮靴的魁梧男子搖頭“一百一十五人,一個不漏,屬下已親自數過。”
管事心說禿鷲幫的幫主都被您一杖打昏,其他人還有什么本事逃走
“其他的事我也不懂,你們按往日的流程來便好。”月月擺擺手道。
雖然禿鷲幫的人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但他們還不配讓月月為此違背系統不許殺人的規定。她只能稍稍泄了些力氣,把他們打個半死。
禿鷲幫地圖已掃描完成,恭喜宿主獲得100積分系統上線,恭喜月月此次出門又探索了新的地圖。
月月打量著整個塢堡,這里看似平常,內里卻隱藏著禿鷲幫無盡的罪惡。只要被他們的盯上的獵物,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可以說,不幸被禿鷲幫盯上,最好在被他們捉住前主動自盡,這樣死得還算利落。
“嘖嘖,這么大的地方,居然只值100積分。”
月月一腳踹開禿鷲幫幫主的房間門,差點被鋪面而來的臭氣熏得暈倒。
“人的本事倒沒多少,味倒是挺重。”月月吐槽道。
“二莊主,這些馬賊平常搜刮來的好東西,一般都是領頭人留著。”管事為第一次跟隨商隊剿匪的月月解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