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畢業季。
白野月見早早的開車來到警校門口,準備把松田陣平接走。
隔得老遠她就看到五人組并排走出來,他們穿著統一的制服,眼中帶著相似的喜悅。經歷了如此多的冒險,入學時還冒冒失失的五個青年,如今已經是大變樣。
諸伏景光最先喊出聲“前輩來了。”
白野月見下車,朝他們揮了揮手。
“前輩。”降谷零走過去,紫灰色的眼睛里帶著好奇,“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松田”
頓了頓,白野月見看了眼已經脫離學生身份的五人,搖搖頭,還是把那句“同學”咽了回去。
“我來接松田去搜查一課報道。對了,我還沒恭喜你們吧,接下來你們就是真正的警察了。”
此話一出,五個青年同時露出笑容。
隨后松田陣平跟著她上了車,白野月見鎖上車門,又從車后座拿了一個禮物盒,遞給正坐在副駕駛,埋頭系安全帶的松田陣平。
“這是什么”
“送給你的畢業禮物。”
松田陣平轉頭看她,白野月見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打趣道,“放心,這里面可沒有氰化鉀氣體。”
松田陣平一下子被逗笑了。
“要是真的有,”卷毛青年故意沉下臉,做了一個口頭威脅,“那我就在車里打開它,到時候我們一起完蛋。”
白野月見斜睨他一眼。
幾句輕松的玩笑話后,松田陣平打開了禮物盒,里面確實不是氰化鉀,而是一副看上去很昂貴的墨鏡。
“我記得抓捕外守一的那天,我把鐘場警官的墨鏡交給你保管,你后來看了它好幾次。”白野月見笑道,“正好來這里之前我路過一個商場,就當是你的畢業禮物,怎么樣,還算滿意嗎”
松田陣平握著墨鏡,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確實是喜歡墨鏡的,之前便利店跟搶劫犯斗智斗勇時,他就跟諸伏景光、萩原研二一起穿著花襯衫、戴著墨鏡,打扮成小混混的模樣,那會兒他就對墨鏡這一單品愛不釋手。至于抓捕外守一的那天,當時情況緊急,說實話,松田陣平自己也記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去看鐘場教官的墨鏡。
可是,前輩卻注意到了
松田陣平捏緊手中的鏡架。
白野月見正開著車,好像剛才的只是隨口一問。和煦的陽光從車外灑落,照在她的臉上,她雙手都牢牢握著方向盤,是交通課警察最喜歡的遵守交規的良好市民,松田陣平看到她素白的手指被陽光照得似乎在反光。
不經意的,松田陣平想起畢業前的一次同學聚會。
由于臨近學期結束,同學們討論的重心從教官和學校里的八卦轉向了未來分配。同學們大多被分配到各地交番,少數優秀的去了警視廳,像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種一畢業就能進入警視廳搜查一課和sat機動隊的學生,已經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真好啊,松田,萩原,你們能被那么優秀的前輩招攬。”有一個醉醺醺的同學湊過來,把手中已經喝了一半的啤酒杯放到他們面前,期間還打了個酒嗝,“剛畢業就能站在那么高的,以后升職起來肯定也很輕松吧像我們這種只能去基層的,想要往上爬可就難了。”
“是啊。”
又有人湊過來,似乎是酒壯慫人膽,平時都是和睦相處的同學此時垂頭喪氣,說出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真讓人羨慕啊,你們兩個不,搞不好我都開始嫉妒你們了。”
松田陣平不太擅長處理這種場景,好在萩原研二幫他擋了幾杯酒,善于社交的長發警校生用誰也不得罪的語氣,幾句話輕松地打消了同學們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