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甘心,他還是撇著嘴承認了。但他馬上又振作起來,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前,仰起頭,鄭重其事地表示“總有一天,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破解你們也看不穿的難題的”
松田陣平不甚在意地擺手“是是。”
“啊松田哥哥,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吧”
男孩大聲反駁,松田陣平和白野月見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抹笑意。
這邊在逗小孩子,那邊目暮警部也討論得差不多了。他們找到了大衛的資料,并基于此展開分析。
資料顯示,大衛是一個在日本留居多年的英語補習班老師,獨居,沒有親屬和朋友。幾個月前他所在的補習班倒閉,而他也失去了工作,目前還是無業游民的狀態。
“原來如此”目暮分析道,“難怪他會鋌而走險去綁架別人。”
事已至此,在警視廳眾人的視角里,所有事情都串起來了。
大衛因為缺錢偶然碰到石川要介,兩個臭味相投的人一拍即合,立刻制定了計劃,由石川要介負責逼迫水無憐奈,畢竟他是日本人,長相平平,等之后錢到手后也不會第一時間被認出來。大衛則負責去跟電視臺交涉。
只不過兩人的計劃出了差錯,石川要介被水無憐奈反殺,又被剛好在搜查現場的白野月見和松田陣平抓了個正著。大衛擔心計劃敗露,自己被石川要介供出去,就特地準備了假的病例入住醫院,想辦法去滅石川要介的口。
一切都恰如其分,十分合理。
白野月見用手撐著下巴,聽著目暮警部這天才一般的推理,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要是赤井秀一在這里,肯定會被氣死的吧fbi哪里想得到,他們謹慎的給同伴選了一個假身份,幫他避開所有社交,好讓他任務結束就立刻脫身。可這樣特立獨行的假身份,落在警視廳眼中,就是加劇了他身上的嫌疑。
唉,真可憐啊,fbi。
她彎著眸,唇角微微揚起。
另一邊,高木和白鳥紛紛對目暮的話表示認同“肯定就是這樣的警部,我們馬上去抓捕那個叫大衛的男人吧”
“等等。”
工藤優作忽然開口制止了兩個往外跑的人。白野月見轉頭,注意到這位儒雅風度的小說家的目光正落在大衛的照片上面,似乎有些猶豫。
組織繼承人的灰眸微微閃爍。
目暮詢問老友“怎么了”
“沒什么。”
常年跟ico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等國際組織打交道的工藤優作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他明顯是藏著什么事,但他并未說出來,而是轉而提起,“目前我們還沒有大衛參與此事的切實證據。”
他這么說,目暮也想起來了。目前他的推理只是個假設,還沒有能證明這件事的證據。
趴在桌子旁邊偷聽的工藤新一舉起了手“這個簡單,我們可以去他家里搜一下,他家里說不定還藏著跟石川先生聯絡的通訊設備呢。”
“新、新一君”
目暮驚訝地看著忽然竄出來的男孩,而比起和藹的胖警部,白鳥的反應則要更加真實。
“小孩子”
貴族警察用手撥了一下頭發,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工藤新一,“為什么這里會出現小孩子”
高木蹲下來,好脾氣地對工藤新一說道“小弟弟,哥哥們要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呢交通部那里有個很漂亮的大姐姐,你可以先去找她玩,等開完會,我們再帶你逛逛警視廳好不好”
高木語氣親和地哄他,但工藤新一卻知道他們都只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看待,壓根就沒聽取他的提議,頓時不爽地鼓起臉頰。
正要說些什么,忽然,工藤新一感覺自己后頸一涼。
有人拎著自己襯衫的衣領,輕輕一提,黑發藍眼的小男孩就像只貓被提了起來。
“你們也太心浮氣躁了。”
白野月見把屢次受挫的男孩抱到懷里,笑吟吟地開口道“我倒是覺得,這孩子說的是對的呢。”
高木和白鳥愣了一下。
可是,計劃失敗之后,大衛肯定會抹去自己在這件事里的痕跡,否則他怎么敢直接跑去醫院找人他肯定是做好了逃脫的準備,他的家里肯定也搜不出什么了。
“只是,要找的不應該是通訊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