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本堂走進辦公室,手里握著一杯熱拿鐵。
周圍的同事和下屬朝他投來或畏懼或崇拜的目光,隨著這位潛伏組織十多年的臥底平安回歸,他的名聲徹底在cia中打響,如今有誰還不知道伊森本堂這個人的名字。
就連他下顎處槍傷的縫合線,也變成了功勛的象征。
再加上他一回歸就帶來了海量的那個組織的信息,揪出了幾個藏在cia中的臥底。與那些人交好的cia諜報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交心的摯友竟然是敵人,后續從臥底房間里搜出來的通信證明了這一點,更令人心寒的是,他們甚至在通信中大肆嘲諷cia的愚蠢,令好幾個諜報員都收到了心理重創。
當然,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沒人理會那幾個跟臥底當朋友的可憐諜報員,更多的人把目光集中到了伊森本堂身上,幾乎要把他當成新的領導者。cia此前曾因為某些案子在fbi面前丟了面子,幾位長官甚至被白宮中的那位喊過去狠狠責罵了一頓,在同僚之中久久抬不起頭。如今伊森本堂的信息,差不多是把他們頭頂籠罩著的烏云掃去了。
這怎么能不讓人對他信服
連最高長官都決定給他升職加薪,這也是他本該得到的。而他那還在日本執行任務的女兒也受到了嘉獎,不過這些事情,水無憐奈暫時還不知道。
“長官。”
有人走到門口,敲了敲玻璃門。
“什么事”
伊森本堂沒有抬頭,專心把手中的一本文件釘上釘子。
“國稅局有人找。”
“哦”
伊森本堂訝然抬頭,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稍顯驚訝的表情。
在這個資本控制的國家,irs,也就是國稅局,一度被市民看作是比cia和fbi更可怕的組織。不過伊森本堂并不管這些,他皺起眉,低聲詢問道“知道對方來干什么嗎”
“聽說是為了一個案子,長官。”
案子。
伊森本堂想了想,讓部下把人請進來。對方是個黑色頭發的年輕姑娘,一進屋眼睛就控制不住的到處轉,看上去頗有活力。
“好酷,這里就是cia長官的辦公室,我真該拍照回去給我們部長看看,好讓他為衛生間的臟亂而羞愧啊,本堂先生,我是瑪麗羅杰斯,你可以叫我瑪麗。”
年輕人語速很快,一開口就是好幾句話,連喘氣都不帶的,沒給伊森本堂說話的機會。
cia諜報員眼神沉沉地看了眼這個年輕人“請問有什么事”
“是這樣,我代表irs來向你們調取一個案子的卷宗,幾年前有個膽大包天的企業家逃了稅,而他被你們cia的隊員帶走了,最后也死在你們部門里,一切都變得不明不白。當然本堂先生不必擔心被牽連進去,那個案子發生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國,這個事我們這兒都是知道的。倒不如說本堂先生當時不在真的太好了,要是連你也參與其中,那么我們就不得不懷疑你們cia是否還可信了。”
話很多的年輕姑娘劈頭蓋臉地說出一長串話,最后才歪著頭,聲音也慢慢變得沉穩起來“我相信本堂先生現在也明白了,不錯,那個案件就是讓你們cia在總統先生面前抬不起頭的,弗雷德里克案。”
聽到這個名字,伊森本堂眼神一凜。
半個小時后,房門緊鎖的辦公室被打開了。
來自irs的年輕人笑著跟伊森本堂道謝,而對方的表情看上去也比之前要好很多。
“那么就說定了,本堂先生。謝謝你的便利,下次我們長官會親自過來與你接洽的,希望我們能夠擊倒我們共同的敵人。”
年輕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樂呵呵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巧克力,“給,這是禮物。”
兩方既已達成口頭協議,就證明接下來irs也盯上了組織。
對此伊森本堂心情很好,戰友當然是越多越好,為此他沒有拒絕年輕人,在一眾下屬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主動接過了年輕人遞來的好意。
當然,他也沒有拒絕年輕人的提議,即,給她安排幾個cia諜報員一起回irs參與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