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妨,無妨,快,你還未曾用膳罷,我去吩咐小廚房做些你愛吃的。”
裴肆之輕輕頷首應了一聲。
久別重逢的兄弟二人總算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
“兄長,父親在棲州過得如何,可曾寄過書信來”
用過膳之后,裴肆之提起了另一個他記掛在心中的事情。
沈母去世的早,而沈父很早便自請去做了棲州知府。
今年京城變動頗大,他們還未曾去棲州探望過父親。
“阿硯不必擔憂,棲州諸事皆順,父親身體也康健。”
比起遠在棲州的沈父,實則沈景鑠更擔心眼前看似尋常的弟弟。
那日國宴上的情景無時無刻都在他眼前反復縈繞著。
只要他一想起現如今沈家平和順遂的日子,是阿硯暗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才換來的,就夙夜難寐,日日不眠。
“宮中的生活如何,最近有沒有再發生什么事情”
沈景鑠話說得含糊,但在場的兩人皆心知肚明他在指什么。
裴肆之臉上依舊平靜無波,發絲將他眼中的情緒遮去。
“未曾,陛下待我很好。”
明明前不久還被迫按在書房中留下一身痕跡,此時腰間的觸感還殘余著些許,他嘴上卻絲毫不提。
但沈景鑠哪里會相信他的話,眼中疼惜愈深,又隱隱帶著對楚淵的怒氣。
沉默對坐良久,裴肆之用輕巧的語氣岔開了話題。
“還沒問兄長,是如何將倚云送入宮的,我今早看到她的時候好生吃驚。”
沈景
鑠只得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走,笑著道。
“可別低估了你兄長,我雖然不懂朝政,可也不是那種莽夫,送個侍女入宮還是不在話下的。”
兩人就這般談笑幾句,氣氛悄然變得溫和起來。
只是好日子過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外頭的天色便已暗了下來。
隨裴肆之一同出宮的小太監低聲提醒著裴肆之,該回去了。
登時原先還微笑著的沈景鑠肉眼可見情緒變得低落。
裴肆之神色也有些悵然。
就當他朝沈景鑠道別之時,對方張了張嘴,像是想同他說些什么。
沈景鑠猶疑了片刻后,最終還是沒有叫住裴肆之。
馬車聲漸行漸遠,逐漸淡出了沈景鑠的視線中。
沈景鑠回想起自己放在書房中,那封還未曾寄出去的書信,悄然下定了決心。
沈景鑠望著裴肆之的時候,坐在馬車中的裴肆之也悄然掀起了簾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沈府的方向。
看來還是要推兄長一把,他才能邁出這一步
全程參與,但全程啥也沒看懂,只知道自己又被關進小黑屋里的001很懵逼。
推什么哪一步宿主你說話越來越打啞謎了
沒關系,小零你不需要懂,只需要默默圍觀就好
這次裴肆之入宮算是真正常住長樂殿了,不僅不用再去伶人館中冒充戲子,偶爾楚淵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叫他一起去御花園賞花。
當然偶爾被他占點小便宜也在所難免。
要真是沈端硯的性子,怕是寧愿一個人待在伶人館中,也不愿跟在楚淵身邊,日日做些恥辱的舉動。
楚淵像是不再糾結心里多余的想法,行為舉止都愈發放肆。
到后來他們除了沒有真正上本壘,該摸不該摸的都已經差不多摸了個遍。
作為皇帝,楚淵手里捏著所有人的性命,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哪怕是隨意踐踏他人的尊嚴。
不過除了這些外,楚淵在其他方面倒是沒有虧待裴肆之,寢宮中的布置也是最頂尖的,衣食住行僅此于楚淵的水平。
這般好生將養著,身上的舊傷都已徹底好轉,膝蓋也不再會隱隱作痛。
甚至還被養胖了些許,沒有先前那般清瘦。
裴肆之只需要在楚淵面前時不時露出羞憤的神色,實則心里爽到飛起。
這種日子也太滋潤了,希望下次多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