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多重呢
是無數具暴尸荒野的白骨,是十室九空的荒蕪村郭,那絕不該只是一張紙上的一句話,一個數字可以承載的重量。
荒村寂寂,偶有烏啼,寒風吹襲陸雨梧的衣擺,他忽然道“你知道圓圓這個名字,你方才打斷我,是故意為之。”
他側過臉來,看向舒敖“為什么”
似乎并不意外他會在此刻發問,舒敖填起來一個小土丘,這才將鋤頭撂下,他抹了一把
臉上的汗“陸公子知道苗平野嗎”
aaadquo紫鱗山的右護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陸雨梧曾聽細柳提起過。
“是啊,”
舒敖點點頭,“他就是我的大哥,是我們苗地最好的刀客,細柳刀原本是他的,他從少年時就開始在外游歷,若不是遇見嫂嫂,他才不會入什么紫鱗山。”
“嫂嫂”
陸雨梧敏銳地抓住這兩個字,他隱約有所察覺,“你難道是說玉海棠”
舒敖點點頭“玉海棠就是我的嫂嫂,就是受她所托,我七年前才會去南州那個什么什么湖來著”
陸雨梧心神一凜“絳陽湖”
“對,”舒敖看向他,“那天很冷,在下雪,湖上都有些結冰了,我從水里把她救出來,她差一點就死了。”
陸雨梧袖間的手緊緊地蜷握起來。
侯之敬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在絳陽湖親手將盈時推入湖中,他真的要溺死她。
“她抓我的手,抓得很緊,”
舒敖忍不住回頭看向馬車,簾子遮掩了里面的人影,“她說她要回家。”
“阿叔。”
雪花一下撩開簾子,像在責怪舒敖說得太多,她對上陸雨梧的目光,抿了一下唇,還是下車走到他面前“陸公子,你知道姐姐如今的境況,她強行逼出封穴的銀針,又動用了內力,這使得她的蟲毒發作起來尤其兇猛。”
“我聽大醫提起過,這種蟲毒會影響她的記憶,使她很容易忘記許多事,而她如今正處在發作期,若你此時忽然向她提起一些她忘得徹底的往事,那并不會讓她記得起來,她越想回憶,她身體里的東西只會越發狂躁。”
雪花很煩阿叔幾句話說不到點子上,自己將其中的利害認認真真地講了出來。
“啊對對對。”
舒敖連忙點頭。
陸雨梧想起細柳不止一次對他說過她的記性不好,她甚至真的已經忘了在堯縣時的許多事,忽然間,他想起那天夜里在陸府當中,他的院子里,她的聲音仿佛破開那夜的風雪再度回蕩在他的耳畔
“或許有一天,我也不會記得起你。”
陸雨梧立在冷風中,良久,他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到底是什么蟲毒”
雪花看著他秀整而蒼白的面容,說道“那是我苗地最神秘的毒蟲,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比它更毒,我只知道它可以依附人的血脈而活,伴隨人的一生,至于更多的,大醫沒有告訴我,它有一個名字,與你們漢人的一味藥相同。”
“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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