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一掌砍得看似無力,但是精準,這美麗的女人,此時此刻,還昏死著,若不是鼻孔熱氣明顯,武羅都以為這女人被黃迪一掌砍死了。
觀察了一會共工營地的情況。
除了混亂松散的部眾和戰奴,營地的結構也是最原始的八卦圓。
黃迪相信,這個時候,共工肯定還沒到達此處,否則部落內不會這么安靜。
自己的神選之女被偷走了,這貨不大發雷霆,那才是怪事。
一群人就這么躲在樹叢內,盡可能的隱藏身形,他們早就學會了忍耐和等待,忍耐時間,等待圣的命令。
黃迪也在等待,他在等共工來到姬欒湖營地,等著看他的反應,確定下一步的計劃。
果不其然,不多時,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由遠及近,豎著大旗,旗上畫著一人身人首,赤發麟尾的妖神圖騰。
想來,那麟尾和赤發是代表著跟隨他的禺章水鬼部族,而人首人身則象征自己的人族部落。
由此可見,水鬼部在共工的旗下,有著很高的地位,并且已經與共工部徹底合心一處。
大部隊扎進姬欒湖營地內,也沒有幾分鐘,黃迪遠遠的在對面山坡上,就聽到共工的怒吼在河谷間回蕩。
“我的犬姬呢?我的被子呢?”
黃迪,武羅和飛羅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一眼白鹿皮。
這不看還好,一看,正好望見剛蘇醒的犬姬。
她聽到了顓頊的呼喊聲,眼神一蕩,張開嘴巴就要呼喊。
飛羅速度快,一巴掌呼過去,直接把犬姬的嘴巴堵住,只憋出來一個“嗚”音,武羅的砍掌隨后就到。
就在犬姬以為自己又一次要被打暈過去的時候,卻見黃迪的手臂后發先至,繞著武羅的胳膊一轉,就把武羅的胳膊撇開,然后黃迪的大拇指在犬姬的頸側動脈一按,這女人便又昏死過去。
黃迪還不忘小聲解釋道:
“頸部動脈擊打合理,的確可以輕松至暈,但若是力道掌握不好,也很容易刺激迷走神經和頸動脈竇而造成死亡,以后不可輕用。尤其這犬姬,今日里被打了兩三次,若在冷勁擊打,很容易造成不可彌補的后遺癥。這女人,我需要她活著,最起碼現在是。”
這話很顯然是對著武羅說的。
讓他不要魯莽。
共工營地上已經亂成一團,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人影窩成一堆,攢動著,尋找著。
“差不多了!”
黃迪看著飛羅,在他耳邊輕聲幾句。
飛羅連連點頭,咧嘴笑道:
“放心吧圣,我要走他們留不住我!”
說完,飛羅行禮,先是向著身后的密林里斜鉆進去幾米,然后繞到遠處走出密林,這是避免有心之人看到他出來的位置,出現不必要的意外。
眾人見飛羅在遠處走出密林,直奔共工營地大跨步而去,一個個驚得眼睛睜得老大,皆不知飛羅要去作甚,但是很顯然,這是自家圣的命令。
飛羅走路似貓,高抬腳輕落步,遠遠看去,幾乎看不到他的肩膀在行走之時有起伏,這也是他比別人速度快的原因所在。
其不慌不忙,不多時已經來到共工營地大門口,里面的人還在沒頭蒼蠅般,挖地三尺尋找犬姬。
不找不行啊,問遍了人,也沒人看到犬姬去哪了,自己的被子去哪了。
至于那個見過武羅拽著白鹿皮包裹走出去的快四十歲的老人家,心里猜到**分,但是人老成精,他這個時候要是說出去,共工一怒,他恐怕就要跟著陪葬。
而他不說,那這責任就是全部落,大家伙擔著,總不致死。
于是乎,犬姬消失成為了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