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臣才不滾,我們開會開得好好的,你卻開小差接自己老婆的視頻,現在還要我滾,我偏不滾,我最愛當電燈泡。
徐清昱問回蘇念,“找我有事兒”
蘇念這才想起正事來,她把桌子上的盒子拿給他看,“喜糖到了,你準備得好用心,紅包可不小,他們都很喜歡。”
戴誠挺挺肩膀,這都是他準備的。
徐清昱看著她眼里熠熠的光,手摸上打火機,懶懶地回,“一輩子就一次的事兒,不用心不行。”
他話說得很隨意,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在蘇念心里掀起了風浪。
蘇念屈肘趴到桌子上,下巴墊著胳膊,拿手機屏幕正對著自己,眼睛卻不看他,只輕聲問,“你邊上有人嗎”
徐清昱余光掃過去,戴誠自動起身出門左轉,周以臣不出去,但他用雙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徐清昱回蘇念,“沒有。怎么了”
蘇念抿了抿唇,看向屏幕,和他對上目光,小聲道,“徐清昱,我想你了。”
徐清昱轉著打火機的手倏地停住。
她自己可能都沒發現,她說假話時,會叫他“清昱”,那聲“清昱”叫得多纏綿,話說得就有多不過心,她只有連名帶姓地叫他“徐清昱”,說的才是真話。
她第一次叫他“徐清昱”,是說結婚的時候。
她說,“徐清昱,你能不能和我結婚”
所以,他答應了。
周以臣看他老大的表情,這下不用人轟,自己輕手輕腳快步跑出了屋,他再想當電燈泡,也不能聽他嫂子和他老大說的情話,除非他不想活了。
蘇念說完自己先不自在起來,她說謊話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說到心里話,反而覺得難為情。他只看著她,也不說話,他不說話正常,他對她這些話通常都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壓根兒不信她。
他信不信不重要,她本來就是有半分的想,也會說成五分,更何況這次她是真的想他了,她更得說出來。
蘇念拿出一塊兒巧克力,撕開包裝,塞到了嘴里。
徐清昱開口,“甜嗎”
蘇念彎眼笑,“好甜。”
徐清昱道,“北城距離南淮,飛機也就兩個小時。”
蘇念看他,“嗯”
“不是想我了你可以過來找我。”
蘇念被好甜的巧克力嗆住,連聲咳嗽起來,她是想他了,可也沒有想到要一路追過去的程度。
徐清昱似笑非笑地看她,蘇念咳得耳根都泛起了紅,她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后拿虛虛實實的話糊弄他,“我才不要去,你又不想我,我干嘛眼巴巴地飛過去討你的嫌。”
徐清昱叫她,“蘇念。”
蘇念眼里的委屈更濃,“干嘛”
“我感冒不是因為穿衣服少了。”
蘇念沒跟上他的思維,“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昨晚洗了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