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你為什么要洗冷水”蘇念瞬間明白過來,及時閉上了嘴,眼里假裝的委屈沒了,眼尾添出一抹粉紅。
所以呢,他想說什么。
他也想她了。
想她想到洗冷水澡了
沈蔓的敲門聲及時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蘇念匆匆掛斷了視頻,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沈蔓提著奶茶和甜品進來,放下東西后還不想走,又是接蘇念的外套,又是給蘇念倒水。
蘇念看她一副殷勤的樣子,有些好笑,“你是有什么事兒要和我說吧”
沈蔓嘿嘿兩聲,“我就是想說,我徐總姐夫果然是大手筆,深得我們這些打工人小可憐兒的心,什么都不如大紅包來得實在。蘇總,您不知道,就剛才大家打開紅包的時候,高興得都快把屋頂給掀了。”
蘇念逗她,“這是嫌我平時給你們發紅包發少了。”
沈蔓連連擺手,“不是呢,我們收到紅包是高興,但也為您高興,”她眼神清澈又鄭重,“念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蘇念一愣,伸手揉揉她那一頭炸毛,“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所以,你要不要出去工作了,努力工作,才能更好。”
沈蔓立正敬禮,“遵命,老板,這就去。”
蘇念笑著搖頭,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她,“沈蔓,你幫我看看南淮到北城的機票。”
“好啊,蘇總,您要什么時候的”
“就這周六上午的吧。”蘇念話出口,又猶豫了,“還是算了,先別看了。”
她可以說想他,但總不能他一句話,她說飛過去就飛過去,既然他也想她了,為什么不是他飛回來,不是他說的,也就兩個小時的飛機而已。
蘇念打定主意不會去。
當天晚上,她給他發微信,他回過來語音,聽聲音感冒像是加重了。
第二天晚上,她和他視頻,他不但感冒,看起來還發燒了。
她讓他去醫院,他說沒時間,她讓他吃藥,他說他不想吃。蘇念直接把電話給戴誠打了過去,戴誠支支吾吾道,徐總生病一向都是靠硬抗,不去醫院不吃藥,連施阿姨都說不動他,要不太太您過來,除了您應該沒人能管得動徐總。
蘇念不覺得她能管得動他,但她從戴誠那邊要來他的酒店住址,然后讓沈蔓從網上下單了藥給他送上門,本想晚上盯著他吃,但他晚上有酒局,她等到睡著了,他那局還沒散。
周五早晨,戴誠偷偷給她打電話,說這都一個星期了,徐總不但感冒沒好,因為喝酒,胃炎還犯了。
周五晚上,蘇念從南淮飛到了北城,到酒店已經快要十點多。
她大力敲響了他酒店房間的門。
徐清昱打開門,看到是她,怔了一下,“你怎么會來”
她怎么會來,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來嗎
蘇念心里堵著一口氣,把手里的包扔到他懷里,然后將他推到墻上,“徐清昱,你故意的,給我下鉤子,勾著我過來找你。”
她突然覺得有什么不對,轉頭看過去。
客廳的會議桌上圍著一桌子人,直愣愣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