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么表情的說“是沒什么意思,還是你們厲害。”
她拿著數控板要走,又被胡銘攔住“所以你是準備好輸給我了”
這種迷之普信,真想把自己的自卑分他一半。
“拜托,我才剛吃完早飯,不要讓我反胃好不好”
胡銘被她噎了下,一時沒回上腔,倒是她旁邊穿得跟白菊似的女士先不樂意了,嘟嘟小嘴“你這人怎么說話呢真沒素質。”
素質高低,得全看對方是誰。
唐念看過去“這位菊花小姐,你牙上有菜。”
“怎怎么可能,
我刷過牙了”菊花小姐立馬捂住了嘴巴,彎下腰拿手機照鏡子,發現被騙后火更大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耍我”
“確實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寫份簡歷發我郵箱,我覺得你挺適合來我家應聘看大門的。
“你你在胡說什么”菊花小姐火冒三丈,牙都快咬碎了,躲著腳跟胡銘告狀“哥哥,她罵我是狗。”
唐念攤手“我可沒說,是你自己這么理解的。”
楊蓁蓁站在一邊,看著她一個人舌戰群儒,真恨不得掏出小本本記下來,以后跟人吵架再也不擔心被氣出乳腺結節了。
胡銘算是領教過她這張嘴了,這哪里還是當年被欺負后只敢躲樓梯間哭的小丫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奪舍了。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笑了聲“這些年你變化很大。”
“哦,你倒是沒怎么變。”唐念回。
胡銘抿著唇角,以為她終于能好好說話了,正要與她正經敘舊時,唐念又開口了“這么多年都沒進化成人。”
“”
敘舊不了一點。
胡銘眼看無法在她這占到言語的便宜,憋著氣扭頭往訓練場去了。
巨大的引擎轟鳴聲響徹賽道,旁邊菊花小姐眼冒小星星,朝著唐念哼了聲,大聲喊“哥哥加油,一定贏下那個沒素質的女人”
不得不說,賽車手這種職業真是泡妹利器。
但她們程序員也不差啊。
雖說電車沒有轟鳴的引擎聲,巡航聲音也更輕柔,確實會缺少很多刺激感官的點。
但這能難倒程序員
編個程序,讓汽車音響模擬引擎系統不就好了,照樣可以帶妹炸街。
又有一輛邁凱輪如猛獸捕獵之勢沖過起跑線,尾噴熱浪掀起她的毛領,賽道都為之震顫,看臺上的女生們興奮地尖叫起來。
與此同時,她的消音版妙蛙種子靜悄悄駛出去,別說歡呼聲,估計都沒人注意到它已經并入賽道。
好吧,是沒有人家帥。
無所謂,贏家向來是低調的。
陳知禮最近好久沒看見唐念了,周一的組會沒來,周五的文獻分享也沒影兒,全天不在校,比他都忙,就連電話都不在服務區。
微信界面是好幾條沒回的消息,再往上便是一周前她那句。
你可不可以想我一下。
陳知禮臉色鐵青地看著這條消息,越看越覺得諷刺,那雙暗沉的眼翻涌著不明的情緒。
很好,初賽需要他改算法的時候連這種話都能發出來,現在成績出來了,用不到他了就理都不理了是吧。
把他當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
真是沒心沒肺。
放空了一會兒,陳知禮看了眼桌角的請假條,沒什么情緒地扯了下唇,將煙蒂重重按滅在煙灰缸,起身去了617實驗室。
617是人工智能實驗室,唐念的工
位在靠窗最里面,他掃了眼,筆電沒在,桌上放著她的吸管水杯和幾本翻開的數學規劃類的書,椅子上的帆布包仍掛著那只丑丑的可達鴨。
陳知禮在她工位前站了五分鐘,眼眸漆黑,一句話沒說,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后面的猴哥轉過來椅子,好心提醒“老板,師妹她去北郊賽車場了,你有事可以去那邊找她。”
陳知禮橫他一眼“我問了”
“”
那您是站在這當喪門神
得,算他多嘴。
他和愚蠢的人類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