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回過頭,繼續去和蘇蘇聊天了。
半小時后。
金港賽車場。
這邊的賽車場是開放的,平時觀眾也可以進來來參觀。陳知禮停下車,從前門走進場地,大老遠就看見穿白色面包服的女生,一雙雪地靴和打底褲,也不嫌臟地趴在地上檢查車屁股。
她穿了件a字裙,裙擺是寬松的,隨便一動,就散開了,露出里面膚色的打底褲,從他這角度,正好看見緊身打底褲下包裹的渾圓翹臀,如成熟飽滿的桃子。
陳知禮喉結滾動一瞬,收回視線。
非禮勿視。
他立在一米開外,咳了聲提醒。
唐念跟個修車工似的,從車屁股下爬出來,抬著沾著灰的小臉,有些驚訝“哎,你怎么來啦”
陳知禮這才走過去“你最近翹班是不是翹的有點頻繁”
啥,抓人都抓到賽車場了
唐念拍拍膝蓋上的灰,站起來“我不是跟你請過假了嗎”
“什么時候”
“上周六,我寫了請假條放你桌上了。”
“沒看見。”
“我還發了郵件。”
“沒收到。”
“我還拜托大師姐組會時再告訴你一聲。”
“”
陳知禮都被她氣笑了“請假條、郵件、托人,就是不肯當面來請假是吧,怎么,是怕我吃了你”
默了默,她有些局促地開口“不是,我只是不湊巧沒遇上過你。”
“你確定”陳知禮“我可是一天在實驗室十四個小時,從來沒見過你來找我。”
唐念“”
好吧,她確實是故意挑沒人的時候去放的請假條。
她沒當面請假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上次頭腦一熱給他發了條莫名其妙的微信,事后反應過來又覺得非常唐突。
她最近心里很亂,很多事情沒想明白,不知道要怎么做,更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所以就想緩一緩,先專注于眼前比賽。
她一直覺得,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萬一明天死了呢,就再也不用想了。
本著這樣的心態,她就真的什么都沒想,一門心思搞比賽。
然而這樣的行為落在陳知禮眼里,就是逃避,不想見他,把他當成用完就扔的工具人。
陳知禮偏過頭,唇角劃過一抹自嘲。
就這么僵持了幾秒鐘。
他被凜冽的寒風一吹,腦子也清醒了。
他又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和她計較什么。
畢竟她這鴕鳥的心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管遇到什么事,能躲則躲,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把腦袋埋進沙子,掩耳盜鈴。
她以前明明膽子大的很。
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陳知禮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沒好氣地問她“你平時怎么吃飯”
“對面有家便利店,我中午在那里買飯團。”唐念現在也不是很敢惹他,乖乖回答。
陳知禮皺著眉“飯團能吃飽”
“可以啊,量還挺大的,你想吃嗎我請你。”
“誰大冬天吃那玩意兒。”
“”
她就多余問這一句。
陳大少爺自然是不可能吃這破東西的。
“那我請你吃別的”
“有什么吃的”
“遠一點有家老鴨湯店,聽說挺好吃的,你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