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和的眉目沉了下去“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她瞪著他“誰跟你開玩笑了”
她不僅要分手,還脫粉回踩。
她現在覺得他一點也不像銀桑了
死渣男。
說完這句話,她就要走,宋致追上來抓住她的手“你聽我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現在放手,不然我就打人了。”
楊蓁蓁扭頭要走,宋致下意識握緊她的手腕“先等等”
“啪”
話都沒說完,裹挾著冷風的巴掌扇過來,宋致的臉被她打偏過去。
隔著一米遠的唐念都被這股力道揚起的風掀動了劉海,不忍直視。
宋致臉上火辣辣的,不可置信地捂了下左臉“你打我”
“是啊,要幫你報警還是叫救護車”
宋致“”
楊蓁蓁拉著唐念走了,反正罵也罵了,打也打了,說完分手,以后他和她沒半毛錢關系。
傍晚的冷風夾雜涼意,遠處夜景的燈光絢爛,兩個女生迎著風沿街走著,走到一半楊蓁蓁提議“我們去喝酒吧。”
唐念知道她心情不好,就答應下來。
楊蓁蓁隨便推開了街邊一家酒館的木門,深灰色的牌匾,被暗黃色燈光照得字體發灰,像兔子先生的樹洞。
這邊是大學城,小酒館的生意特別好,晚上更是賓客
滿座,臺上民謠歌手唱腔虛浮,似是郁郁不得志。
楊蓁蓁點了一杯雞尾酒,坐在靠窗邊的卡座,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還把唐念牽扯進來“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陪著,我都不敢過來。”
唐念說“沒事,我們倆還說什么謝。”
楊蓁蓁“ikachu呢我也得謝謝它。”
唐念“沒電了,放包里了。”
楊蓁蓁“回去我給它換高檔電池,充電五分鐘,開懟十小時。”
唐念笑說“行。”
楊蓁蓁嗯了聲,巴掌大的臉爬上紅熱“今晚我請客,我們不醉不歸。”
楊蓁蓁吸了吸鼻子,仰頭,把雞尾酒一口悶了“男人沒好東西,真的姐妹,你千萬不要學我戀愛腦,我這種人活該去挖兩年野菜長長記性。”
她又點了杯新的,臉上酡紅更明顯了。
唐念擔心她“你慢點喝。”
“沒事,我酒量好著呢,我跟你說,明天明天我就去做手術,切了戀愛腦,從今往后,姐水泥封心,專注事業”
半小時后,楊蓁蓁徹底喝多了,跑到臺上搶了民謠歌手的吉他,嚎著嗓子高歌一曲分手快樂,唱累了之后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唐念結完單,看著沙發上毛茸茸的一團犯了難。
這也搬不動啊,正要打電話搖人,酒館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宋致一身黑衣,頂著半邊腫成豬頭的臉,陰沉沉地朝她走過來。
干嘛,不會是要打人吧。
唐念慌得一批,準備好隨時跑路。
宋致視線巡視一圈,定在窩沙發里睡成雞窩的女生。楊蓁蓁醉得很厲害,秀眉難受地蹙起,眼睛也腫了。
他一語不發,走到沙發邊就想把人抱走,被唐念一個健步沖過來擋住“你干什么”
宋致“送她回去。”
唐念警惕地拒絕“不行。”
宋致無語“你們倆還真是話都不讓我說直接給我判死刑了是吧,法院還能二審呢,能不能給我個開口解釋的機會”
“你有什么好解釋的,她都親眼看見你和那個晚晚親在一起了。”
“她親眼看見個屁,”宋致心情也不好,這頂鍋怎么就莫名安他腦袋上摘不下來了“那男人壓根不是我,鬼知道她看見的是誰,再說我眼光就那么差,對著一張整容臉還親的下去”
唐念一臉的不信。
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