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羞澀,也沒有什么欲拒還迎,她直接開始脫衣服,一直到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胸衣,和黑色的短褲。
如果不是和諧**,周瑾很懷疑,寧皓會不會讓她直接脫光。
于男不算漂亮,身體也有些肉乎乎的,但就是這樣豐腴(yu)的身體,將肉欲直白地展現了出來。
“哇,”圍在房門口的男人們,特夸張的,小聲歡呼一下。
寧皓瞪了他們一眼,做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于男。
于男聽著男人們的動靜,也是一愣,但畢竟是專業演員,絲毫沒有停頓的,開始解胸衣的扣子。
“哎,你干啥?”徐爭局促不安地制止了她。
“什么干啥?”于男停頓一下,“你不會真要看節目吧?”
“行,小費多加一百。”
她抬抬屁股,披個毯子下了床,打開錄音機,有些曖昧的音樂聲流了出來,聽起來像是維族的,充滿著異域風情。
于男伴著音樂,繞著根鐵柱轉圈圈,然后把毯子一扔,跑到徐爭面前,開始扭臀,抖胸。
周瑾不知道這跳的是什么舞,可能是拉丁,可能是爵士,也有可能是瞎跳的。
但他能看出來,于男的動作笨拙,但很熟練,一舉一動都帶著性暗示。
到最后,于男干脆坐到徐爭身上去了,把他的腦袋埋進自己胸里。
徐爭正尷尬著呢,忽而看見窗戶外,楊興銘在給小轎車加油,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他手足無措地把于男抱起來,放到椅子上。
“對不起,我是來加油的,我加完油就走。”徐爭弱弱地說。
看到于男愣愣地看著自己,徐爭趕緊拿出錢包,“你什么都不用做,兩百,小費。”
然后又把衣服扔給她,“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一個男人,碰到一個妓女,付了錢不讓她干活,給她小費,還讓她把衣服穿上。
這是遇到好人了嗎?
很顯然不會有這種好人,至少周瑾沒在三條街見到過,寧皓也不會玩這種套路。
那么更大的可能就是,遇到臥底的條子了。
“那個,大哥,我是第一次干呢,”于男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不干我老板打我著呢。”
“大哥你不要抓我,我不騙你,騙你不是人呢。”說著蹲到了地上,手抱頭,姿勢非常熟練。
“你起來吧,我不是警察,”徐爭把地上的毛毯扔給她,“要不是你們這,搞什么捆綁銷售,我根本不會進來。”
這是一段很長的鏡頭,攝影師抱著攝像機,來回切兩人的反應。
好容易拍完這一條,寧皓把圍觀的男人都趕走,“去去去,你們看個逑,這都跳完了。”
又對周瑾道:“你丫別在這杵著了,去把那車玻璃糊上。”
周瑾看著他,用什么糊?
寧皓以為他沒明白,多解釋了一句,“待會要透過窗戶拍你們,記得保持狀態啊。”
周瑾點點頭,沒說話,走出來,發現黃子正拿個透明膠布,趴在車頭上,糊玻璃呢。
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接過透明膠布,意思是:我來吧。
黃子正一臉懵地被他推下去,周瑾沒管他,跳到車頭上,開始修車。
先“撕拉”扯出一大段透明膠,用牙齒咬斷,然后把它們貼到稀碎的玻璃上,就算完事。
楊興銘在他附近轉悠,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眼睛不時掃向屋子里。
演這種背景板的戲很麻煩,因為根本不知道,鏡頭什么時候會掃到你,就得一直保持入戲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