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被放鴿子的人只有他,難道付衍他們還能比自己感覺到不被重視
賀境時扯了扯唇,也沒解釋“你讓我剛親了你,就去找朋友那我還能是個男人”
宋宜禾愕然“沒關系的,你不用”
“是我有關系。”賀境時表情寡淡,“我可干不出來那種渣男行徑。”
“但是”
“哪兒來那么多但是。”賀境時打斷她,別有深意地笑了聲,“不過你想支走我,到底是因為那通電話,還是你覺得害羞了”
宋宜禾被噎住,頓時啞然。
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她慢吞吞地挪開眼。
“不說話我就默認是后者。”賀境時也沒等她再做辯解,轉過身,“自己趴上來。”
剛剛一遭意外搞得她鞋襪全部濕透,眼下完全沒辦法再自己走到樓下。
宋宜禾看著他寬闊的后背,乖乖貼上去,雙手拘謹地撐著對方的肩膀“我好了。”
“你騎馬呢”賀境時笑了聲,“這樣我要怎么背你,抱住我脖子。”
宋宜禾也被那場面逗笑,順勢俯身靠過去。
就像剛剛賀境時幫她沖腳一樣,宋宜禾整個人都覆壓在他背上,雙手交環。因為靠得很近,笑起來的時候呼吸直往他脖子里撲騰。
渾身上下都軟乎乎的,跟她人似的。
賀境時的身子僵了僵。
宋宜禾毫無察覺,想到那場事故“如果報警的話,警局那邊需要我去配合嗎”
“這事兒會有律師跟進。”
“噢。”宋宜禾思考了一下,“黎思甜還不知道咱們結婚的事,我沒有告訴她是你。”
賀境時輕描淡寫道“我也沒說。”停頓了兩秒,他又補充“我怕她知道排擠你。”
宋宜禾不贊同“她不會的。”
跟黎思甜接觸了一周時間,雖然不太了解她的過往,但不難看出是個很純粹的女孩兒。
得到反駁,賀境時低嗤了聲“真行。咱倆結婚這么久拿我當合作對象,黎思甜才跟你當了一周同事,你就為她出頭。”
“”
宋宜禾的燙傷沒什么大礙,略微有些紅腫,下了車,賀境時自己去
付衍診所拿了藥膏。
背人到家時,恰好撞上喬新蘭。
呦。女人拎著包往出走,偏頭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我看看這誰呀。”
聞聲,宋宜禾下意識探頭去看,不料迎面對上喬新蘭的眼,完全沒想到這樣碰見。
她的表情頓時僵了僵。
而喬新蘭更是因這句毫無架子的話,刻意準備了十幾種面對兒媳的優雅開場全部白費。
婆媳倆面面相覷。
場面冷寂,莫名其妙地僵持起來。
賀境時察覺宋宜禾變得緊張,唇角挑起一絲弧度“媽,您出門”
“嗯嗯。”喬新蘭清了清嗓子,神色立馬恢復端莊,看向宋宜禾,“這是小禾吧”
想到之前那些傳言,宋宜禾冷不丁地開始局促“是的阿姨,我”
“阿姨”喬新蘭的聲音猛地拔高,意識到什么,轉而又放輕,“怎么還喊阿姨呢。”
宋宜禾捁住賀境時脖頸的手收緊,磕磕絆絆好半晌都沒出聲,最后又發現此刻的姿勢格外不雅,壓著聲求助“你先放我下來。”
“不用。”賀境時嗓音含笑,“你光著腳怎么下來,我媽不會怪你的。”
果不其然,喬新蘭的注意力也跟著轉移。
看到宋宜禾小腿紅痕,也不再去糾結為什么不改口這事“什么情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