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黎思甜跟上,“商量訂婚吧。”
聞言,付衍傾身拉副駕駛門的動作微頓,保持這姿勢回頭“你要訂婚了”
黎思甜不明就里“是啊。”
付衍抿唇“跟盛家老幺是嗎”
“對啊。”黎思甜實在摸不頭腦,盯付衍的神色也變得疑惑,“怎么了嗎”
“”
怎么。
就是心口那縷原就不怎么旺盛的火苗,現在又被黎思甜潑來的冷水澆了一場。
付衍張了張嘴,卻又在對上茫然又純粹的眸子那刻,緩緩按捺了。
他不是瞎子,黎思甜的眼里有他,覆水難收的話出口,只恐怕以后連朋友都做不了。
輕笑一聲,付衍收回視線,面對車門很快調整好情緒,轉身又恢復到從前優哉游哉的模樣,拍拍的腦袋“訂婚快樂。”
“”
說完,他再繼續像往的每一次那樣,熟稔地給黎思甜拉開副駕的門。
而是繞車頭,走到了另一邊。
黎思甜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冷暴力我”
“怎么自己長手,要不要給你聯系骨科醫院檢查檢查”付衍面無表情,“自己開。”
話音落,他砰的一聲甩上車門。
但兩人多年來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黎思甜絲毫察覺出異樣,只覺得郁悶“有病”
“不逢春”庭院內,夜色暗沉,院子里有開燈,瑩白月光照亮暗紅長廊,波光粼粼的水面漾起細細密密的波痕。
空無一人的客廳亮耀眼的照明燈,玻璃門半開,窗簾在風里輾轉飄揚。
稀疏的光影透縫隙灑落在院內,從二樓主臥的落地窗望,能依稀看清幾光斑。
宋宜禾偏頭,恍惚視線落在并未徹底拉滿窗簾的玻璃上,室內漆黑,暈影綽綽。看外面同樣黑沉的夜色,卻覺自己置于云端。
剛洗的頭發還有些濕度,無意識地捏攥,另一只手的拇指被咬得泛起白痕。
宋宜禾的眼底漂浮起迷蒙的水霧,盯光斑的視線笨拙地跟游移。
那點零星光亮被輕輕遮蓋住,又在石差磨炸開白色煙花,仿若正在觀看
一場流光溢彩的打火花表演,被高高托起,在空中綻放。
眼尾落淚,齒間逃出一絲顫音。
昏暗的房間內,不遠不近地傳來低笑。
賀境時慢慢直起身,薄唇很快上尋到宋宜禾的嘴角,手掌跟捏住頜,濕滑熾熱的吻正要落,忽地又朝旁邊偏轉開。
注意到賀境時的避讓,宋宜禾細瘦的雙臂抱住他,乖乖地親了。
呼吸糾纏了會兒。
聽到抽屜被拉開的動靜,神智稍轉,手心卻撫上了賀境時的發頂,輕輕摸了摸,眼尾禁不住地瞇起“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不疼。”賀境時拉的手,靠,約束力一點點啄吻的唇角,一邊湊近,一邊在宋宜禾耳邊啞聲,“謝謝寶貝。”
一切炙浪散的時候,主臥的潮濕空氣積壓盤旋,窗外的風已經停了來。
室內氣息厚重,賀境時撈睡袍穿上,沉睡中的宋宜禾抱進浴室,簡單清理后,給換好睡衣,而后了隔壁房間。
中途宋宜禾醒來一次,通紅的眼睛半睜,看了賀境時兩眼,軟軟地額角窩進他鎖骨。
賀境時扯被子的動作微頓“怎么了”
“渴。”宋宜禾含混,“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