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的額頭,賀境時嗯了聲,把人塞進被子里“等會兒,我給你拿。”
走出次臥,他順路折回主臥打開窗戶,又地面的東西丟進垃圾桶,拿手機樓。
點亮屏幕一看,已經了凌晨。
手機上還有幾條未接來電。
付衍打來的。
賀境時把垃圾袋拎出放到不顯眼的位置,一邊撥通電話,一邊把沙發到樓梯間掉落的幾件宋宜禾的衣服撿起,廚房燒了壺熱水。
電話只響了四聲,很快被接通。
“半夜打電話你有事兒”賀境時盯熱水器上的數字,“趕緊說。”
付衍嘆息“真要訂婚了。”
“”
催促的聲音噎在喉間,賀境時原饜足的神情逐漸斂,垂眼“那你想怎么樣”
“唉。”付衍惆悵沉默,“隨便吧。”
說完,付衍也再拉賀境時細聊,像是只為了找到一個情緒的突破口,直接掛斷電話。
賀境時低眼看了會兒滅掉的屏幕。
剛剛才結束的令他莫名一陣恍惚,甚至覺得這都不是真的,仿若只是美夢。
想到什么,賀境時端了杯水徑直上樓,步流星地邁入書房,蹲在保險柜前解鎖打開門。
不管是商柏謙那段無疾而終的聯姻,還是黎思甜這邊決定訂婚,這都是不太好的兆頭,烏壓壓地匯聚成烏云盤踞在頭頂。
明明已經做盡親密事,但賀境時依舊有安全。直到看見結婚證,他才松了口氣。
這可真讓人害怕。
賀境時若有所思地站起身,忽然間,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一個成型的念頭。
對于賀境時這段在半夜的患得患失,宋宜禾毫不情,翌日醒來,連最后被抱起喂水的畫面都已經記不太清。
昨晚廝混幾個小時,雖然被照顧得很周到,可宋宜禾仍然覺得渾身不適。
很輕地嚶嚀咕噥了聲。
還睜眼,后背攬的一只手便條件反射般地輕輕拍,往懷里送了送。
觸碰到對方胸前薄薄的肌肉紋理,宋宜禾頭暈腦脹地掀起眼皮,與昨夜相的畫面浮現。
宋宜禾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有點害羞,但又因為經歷更親密的事,徹底坦然相對之后,內心難以控制地生出想要親近的甜蜜。
抬起頭,看向仍闔眸的男人“賀境時。”
“在。”賀境時摟緊的腰,意識低頭貼了貼額角,嗓音是事后清晨的喑啞,“不舒服嗎”
宋宜禾臉埋進他懷里“有。”
臉頰微熱,的雙手圈住賀境時的腰,整個人都往他身上貼了。
似是生出化學反應般,宋宜禾竟這樣黏人。
見狀,賀境時極輕地哼笑了聲,吻了吻的眉心,低聲耳語“乖乖,好甜啊。”
宋宜禾想到什么,忽地抽手捂住他的嘴,輕輕咬唇瞪他“不準說。”
賀境時笑“為什么不準說”
“反正、反正不準說。”被這么一提,宋宜禾眼前全是他俯身消失的模樣,難為情地重新鉆進他懷里,“我有經驗,不準笑我。”
“又冤枉我。”賀境時捏捏腰間軟肉,“我明明是在夸你”
剩個字被帶他特有的調侃附耳告。
宋宜禾臉紅,不肯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