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寬心,428沒有痛覺。
唐笑下意識在心里告誡自己,但并沒有撫平他心里涌起的煩躁感。
因為他知道沒有痛覺不意味著428不介意別人在自己身上動刀,428對之前那幾個欺負他的實驗員是什么態度顯而易見,只不過目前的實驗都沒有進展到這么激烈地地步,所以看不出來而已。
而蕭柏他們,明顯知道這一點。
“最后,唐笑。”
主刀的實驗員說“你也來試試。”
終于到重頭戲了。
道森和蕭柏直起身子,面具人也好奇地看過來。
“你特意把我叫來,就是測試這個人”面具人說,“怎么你們懷疑他”
面具人雖然和蕭柏有點交情,但并不知道詳情,一個電話就被抓了壯丁,還不知道
事情的具體經過。
此刻,他驚訝地看著玻璃窗內眼熟的人,報告會的回憶瞬間涌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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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蕭柏沒有聽出面具人語氣中的詫異,盯著單面玻璃對面的解剖室,“只是我個人的懷疑,所以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等會麻煩你,等燈熄滅后看我們的信號,用超能力稍微做出實驗體蘇醒的假象,我們需要試探下唐笑的反應。”
面具人哦了一聲,反應過來“你們在懷疑唐笑有問題不是吧。”
他對唐笑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那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后寂靜又空茫地站在大廳中央等待死亡降臨的青年上,如果他有問題,當初就不會救下封書韻,也不會感染真菌。
“如果他沒有,那我們也很快知道了。”
“噓,開始了。”道森豎起食指,示意他們安靜,同時雙眼緊盯著隔壁房間的景象。
唐笑握住手術刀,看著眼下的身體,遲遲沒有動作。
這就是蕭柏的試探,想看他解剖428時的反應,唐笑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他依舊答應下來,因為他知道哪怕不是這一次試探也有下一次,不如一次性解決。
他該下手利落一點。
就像是解剖一只小白鼠,或者青蛙,總之他們表現得越冷漠,就越安全。
但實際看到428躺在手術臺上時,他不可抑制地僵住手指。
“怎么了”實驗員問,“有點緊張別擔心,這和給人做手術不同,不用那么緊張,反正你的病人不會死。”
周圍助手笑了幾聲,可能覺得這是個好笑的笑話,唯有唐笑笑不出來。
他深吸口氣,驅逐掉雜亂的念頭,在心中催眠自己反正是個游戲,在實驗員的指導下,他將手術刀的刀刃擱置在428的器官表面處。
劃動,分開肌理,查看內部,取出樣本。
將小片肺部樣本,放在另一個容器里。
除了第一次的遲疑外,青年的動作流暢而干凈利落,就像是在切割餐盤里的牛排,看不出任何手軟。
道森皺著眉直直看著解剖室的情景。
“你看出什么來了”面具人試探著問。
“嗯是個做外科醫生的好料子。”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