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絕被晏吟秋氣得差點吐血,可看看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忍氣吞聲,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晏吟秋但笑不語,一旁沉默已久的江景鶴卻在此時突然開口,“道歉有沒有誠
意,全看賠償夠不夠真心。
李松絕∶heihei
他拿出上品的丹藥,晏吟秋勉為其難地收下,而后看著他不說話。
他拿出稀世的兵器,晏吟秋漫不經心地收下,依舊看著他不說話。
他拿出珍貴的秘籍,晏吟秋毫不客氣地收下,這次倒是終于開口了。
她理直氣壯地伸手說道∶“還不夠,再來點。”
李松絕出門的時候還是云清派掌門,回去的時候就變成了窮酸的云清派掌門,還是被捅了一刀的那種,氣得他差點當場昏到在地,連忙讓人扶自己下去休息。
魔修之事既然已經解決,那便只剩下崔沁的歸屬問題了。
太虛宗的掌事長老笑的依舊和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對崔沁柔聲道∶“劍峰的郁長老一直對你頗為欣賞,有意收你為關門弟子。”
“多謝長老好意,但我不想去太虛宗。”
崔沁長舒了口氣,擲地有聲地扔下一句話。
這下不僅是太虛宗的掌事長老愣住了,就連在場的荀嫵和文雨眠等人也是一臉詫異,唯有江景鶴還是一派平靜,只是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姬隱旁邊的晏吟秋身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崔沁的想法萬分簡單,就像是曾經拒絕郁承收她為徒一樣,她不想去只是單純因為自己不喜歡去。
如果說從前她還對仙家宗門有所向往,但經過今日之事后便已是徹底失望。
本以為仙門中人皆是仙風道骨,卻不料實際上卻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打著匡扶正義的旗號暗中報復,如果剛剛沒有晏吟秋救她,那她早就被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給殺的灰都不剩了。
太虛宗一開始對她笑臉相迎,可轉頭便把關系撇的一干二凈,主打就是無事一切皆好,有事自己擔著。
仔細想想,別說是她了,玄微仙尊在世的時候晏夫人好歹還是太虛宗的首座夫人,可是人走茶涼,太虛宗還不是立馬與她拉開了距離。
如果仙門大宗就是這幅模樣,那她還不如做一介散修來的痛快。
“你可想清楚了”
太虛宗長老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故意強調道∶“太虛宗可能是你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以崔沁的天賦來說,自然是不管到哪個宗門都能吃得開,可奈何她和晏吟秋扯上了關系,今日又鬧得這么難看。
如今修真界各大宗門中,除了太虛宗以外,沒有人敢再將她收入門下。
“我想清楚了。”
崔沁扶正她束發的玉簪,字正腔圓道∶“修真當先修心,如此看來,這仙家宗門不入也罷。”
在場被內涵到的諸位大能面面相覷,眉頭越皺越緊,最后還是紫堯宗長老嗤笑了一聲,搖頭道∶“無知小兒,這般輕狂,往后可有的是苦頭要吃了。”
晏吟秋被整個修真界所不容,想要殺她的人數不勝數,可她的背后有太虛宗和九重樓相護,旁人自然不敢輕易下手。
崔沁就不一樣了,她只是一個小城世家出身,又無宗門為她兜底,即使晏吟秋現在能護著她,難道以后還能每時每刻都片刻不離嗎
一旦被人逮到空處,那崔沁便是刀上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姬隱聽到這話卻勾了勾唇,他低頭湊近晏吟秋,輕淺的呼吸聲拂過她的耳畔,笑道∶“這小丫頭有點意思,和秋娘倒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