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濯山笑了笑,將那塊凈魔石又遞到了崔沁的面前,示意她將此物握在手中。
崔沁本就問心無愧,自然不怕檢驗,二話不說直接將那塊晶石拿了起來。
晶瑩剔透的晶石在她的手掌中隱隱泛起了黑氣,可是還未凝聚成型便已經消失不見,水晶再次恢復了原樣。
一直看熱鬧的文雨眠愣了一下,不由得好奇出聲問道∶“這到底是不是啊”
師月素也沒想到會是這般發展,她看著那塊依舊純凈的凈魔石,臉上的神色卻已經和緩了下來。
“她不是,魔氣都未成形,應該是無意沾染上了,若是魔修的話,如今已經不能安穩站在這里了。”
崔沁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反倒是晏吟秋聞言皺了皺眉,她上下打量了崔沁一樣,最終將視線定格在她的手腕上,伸手便將上面的紅繩扯斷。
鮮艷的紅繩落在地上登時變成一陣惡臭的黑煙,轉瞬間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小小的金墜子滾進灰塵中。
“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是在大街上隨便買的,我大哥說要求一個好意頭”
崔沁的話還沒說完便猛然停頓住,她環視了一圈,臉色陡然間變得慘白,只能干巴巴解釋道∶“許是集市上人多,所以無意沾染上的。”
崔潤怎么不見了
從她被誣陷是魔修開始到現在,她怎么都沒有看到她大哥崔潤的身影,他不是也是負責記錄的太虛宗弟子嗎
她甚至都不敢繼續細想下去,只能不停催眠自己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許是崔潤有事先行離開,更或者是他去安頓父親和崔涵了。
“那便真的是一場誤會了。”
荀嫵見此更是松了口氣,笑道∶“這下算是皆大歡喜了,好事多磨,雖然今天鬧了些烏龍,但能拜入太虛宗也是你的福氣。”
“何必這么著急,我們還有賬沒算完呢。”
晏吟秋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云清派掌門,居高臨下道∶“李掌門,你不覺得你應該說點什么嗎”
李松絕本以為抓到晏吟秋的錯處,誰曾想事態竟會突然反轉,現在沒能尋到借口殺了晏吟秋不說,反倒是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如今見晏吟秋這般得意,他不禁咬牙切齒,強忍著丹田處的疼痛,回答道∶“這件事是我過于急躁了。”
“這就沒了”
晏吟秋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是,你是過于急躁了,出了點風聲你就開始殺人滅口,誰不說你李掌門一句未雨綢繆,要不干脆收拾收拾準備上路得了,我看你也沒幾天可活了。”
“你們如今這般欺辱打壓我,不外乎是因為我家夫君已經隕落,你們想要趁機報復,安知舉頭三尺有亡夫,也不怕哪天睡覺的時候就去和我家夫君作伴了。”
“而且你不過只是丹田被捅了一刀,我和崔沁可是差點死在你的手里,你該不會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吧。”
李松絕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什么叫做“只是丹田被捅了一刀”,姬隱剛剛那一刀可是結結實實傷了他的靈根,他往后的修為還能不能再有所精進都是個問題,怎么到晏吟秋嘴里活像是他就蹭掉了一層皮一樣。
可是當著其他幾位宗主掌門的面,他也不好再和晏吟秋辯駁叫板,尤其是晏吟秋還搬出了已經隕落的玄微仙尊,他只能自認理虧,老老實實地給人賠禮道歉。
“晏夫人,崔小友,今日當真是對不住了。”
李松絕不情不愿地開口,敷衍道∶“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晏吟秋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擔待我是你娘還是你爹啊,憑什么要為了你的錯擔待”
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她只知道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沒理尚且都要爭三分,得理為什么還要饒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