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晏吟秋對他的吹捧示好并不在意,只是隨意把視線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方才被一群弟子圍著她倒沒有注意,太虛宗這屆的弟子確實不少,比往年要多上許多。
不過這里面也唯有炎錦兒和江菱華兩個人最特殊,既沒有趁機偷懶也沒有去和白公主玩,依舊在旁邊一板一眼地練著劍,仿佛完全不受外界的侵擾。
郁承沒等到晏吟秋的回答,自討了個沒趣,但這并不影響他的心情,他順著晏吟秋的視線看了過去,又再次主動挑起了話頭。
“我聽蕓兒說,新來的弟子里面當屬這兩個最為勤懇,那個年紀小一點的叫江菱華,另一個劍招比較凌厲的是炎錦兒”
“郁師弟。”
晏吟秋打斷了郁承的話,她不耐煩地掀了掀眼皮,“你今天到底是想來干什么的,有話直說便是。”
郁承聞言臉色一僵,但他很快便調整了過來,輕輕嘆了一口氣。
“聽說月素最近又去打擾夫人清修,她向來輕狂不懂事,我是來代她道歉的。”
“你代她向我道歉”
晏吟
秋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她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譏諷道∶“師月素又不是話都不會說的嬰童,用得著你來替她向我道歉”
“郁師弟,你可不要自作聰明,要是你的小師妹知道你竟然敢代她在我面前服軟,她怕是會被你氣死。”
郁承聞言想要解釋,可是晏吟秋卻懶得再跟他廢話,她撫平了自己衣袖的褶皺,問道∶“剛剛我就說了,有話你直說便是,不用這么拐彎抹角。”
“你所謂的道歉我已經收到了,那你接下來想要再說什么”
郁承眸色沉了沉,他不知晏吟秋到底是什么心思,更看不透她如今的實力,只得緩聲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為過去的事情介懷,只是師兄已經隕落,此事與旁人無關,希望你不要遷怒太虛宗諸多無辜之人。”
“旁的我也不強求,只是希望太虛宗上下安寧。”
“怪不得你們師兄妹三個人師出同門,原來是如出一轍的自以為是。”
晏吟秋淡淡一笑,忽而轉移了話題,含笑道∶“前不久我遇見了蕭谷主,我問她為什么要與你和師月素兩個人斷絕關系,你猜她是怎么說的”
郁承聞言皺了皺眉,臉色肉眼可見冷了下來。
可晏吟秋卻對此視若無睹,她笑瞇瞇地拉長了聲音,一字一頓道∶“蕭韻儀說吾道為蒼生。”
“我是當真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和師月素兩個人沒有一個悟透其中的意思。”
晏吟秋故作惋惜地輕嘆了一口氣,譏諷道∶“郁承,下次記住了,為了自己才順便帶上其他人的,那不叫為蒼生,叫偽君子。”
被揭穿真實想法的郁承面色一時間黑如鍋底,然而晏吟秋卻已經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直接轉身扔下他又回到了一眾弟子中。
她從風拂春的手里接過了兔子,視線落在了角落處看著她的江菱華身上,腳步忽而一頓,突然沖她招了招手。
江菱華原本一直在猶豫不決該不該上前與晏吟秋敘舊,但又擔心自己太過冒昧打擾到她,因而只能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此時見晏吟秋沖她招手,她一時受寵若驚,立馬地小跑了過去。
“姐晏夫人。”
晏吟秋并未細問江菱華是從何處得知她身份的,只是垂眸打量著她,歪頭問道∶“怎么樣,在太虛宗里一切都適應嗎”
“嗯修煉很有意思,師兄師姐也都對我很好,一起過來的大家也都很和善還有少宗主,他也經常過來問起我的修煉情況。”
“江景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