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吟秋摸兔子的手微微一頓,她似有所感地回過了頭,視線在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身影上劃過,問道∶“他過來做什么”
自從她不許江景鶴進入奎黎峰之后,兩人能碰上的時候也就只有她下山溜兔子的時候。
江景鶴到底還算乖覺,晏吟秋不主動提起,他也沒有不知死活地湊上來搭話求情,徒增她的厭煩,只是一直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默默守在她的身邊。
“我也不太清楚為什么。”
江菱華略微思索了片刻,又補充道∶“不過少宗主問了我的爹娘,還問了之前到底是怎么認識夫人的。”
晏吟秋聞言但笑不語,知道江景鶴心中應該已經有數,此時見江菱華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兔子,她主動問道∶“這是白公主,要摸一摸嗎”
江菱華連忙點了點頭,試探性地朝兔子伸出了手,指尖觸上了兔子柔軟潔白的皮毛,眉眼都不由得彎成了月牙兒。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身上才會流露出獨屬于孩童的天真。
盡管晏吟秋也不催促她,但江菱華的心里卻顧念著修煉的事情,匆匆摸了兩把便悻悻地收回了手,有些遺憾地和晏吟秋告辭。
晏吟秋微微點了點頭,眼瞧著江菱華離開,她拍了拍懷中兔子的腦袋,自己優哉游哉地準備打道回府,卻沒有注意到新來的弟子中一道身影趁人不注意默默跟上了她的腳步。
林微微和林逸朗本來就一直在注意林墨的動靜,此時看到他的行為之后更是無語至極。
“說實話,我真的覺得我們兩個對他過于多慮了。”
林逸朗抽了抽嘴角,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這么蠢。
之前還擔心林墨會不會觸底反擊,現在看來他們純純是想太多了。
就林墨這個德行,都不用他們想辦法收拾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作死。
林墨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打上了一個炮灰的標簽,他還在沾沾自喜準備和晏吟秋來一段“他鄉遇故知”的戲碼。
你為什么一直這么的自信
系統也被他離譜的想法震住了一瞬,沒了林微微在后面出主意的林墨簡直就是個傻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相信晏吟秋會信這一套。
這只是我和她搭話的一個契機而已,你不要忘了,我之前可是救過她一次的,就算是為了這段恩情,她也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盡管這兩天崔潤對他很是看重,可林墨心里也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修煉的那塊料,更不愿意在這上面費心費力,要想趕超林微微只能另辟蹊徑,再尋點別的法子。
兜了一圈看來,也唯有晏吟秋會是那個轉機。
林墨不動聲色地接近晏吟秋的身邊,狀似無意與她狹路相逢,抬頭有些詫異道∶“晏夫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晏吟秋走著走著突然被人竄出來擋了路,一時間面色都有些不虞,抬眼皺眉打量著眼前的林墨。
而不遠處跟著的江景鶴見狀頓時冷了臉色,他死死盯著林墨的臉,手指已經不自覺攥緊成拳。
又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偶遇,熟悉的一見如故。
這招姬隱都用過多少遍了,林墨照葫蘆畫瓢也沒學到點精髓就敢出來賣弄了。
姬隱雖說長了張和仲長蕪一模一樣的臉,但好歹還算有幾分姿色,這林墨到底算個什么東西,丑成這樣還來這套,也真不怕把人給膈應死。
尤其在他目前還不能靠近
晏吟秋的情況下,林墨現在就顯得更加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