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鶴忍無可忍,他甚至顧不上可能會被晏吟秋訓斥,想要上前把林墨這個顯眼包給趕走。
偏偏晏吟秋的視線在林墨的身上打轉了一圈,像是突然想起了對方的身份,恍然大悟道∶“你是林墨對吧”
“我記得你,你之前曾經救過我,上一次還沒有和你道謝呢。”
“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林墨含蓄對著晏吟秋頷首,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奎黎峰,故作驚訝道∶“晏夫人要去奎黎峰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嗎”
靜靜看著它表演的系統∶
這和在出租車上問人家司機師傅你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區別
晏吟秋面不改色,堅持貫徹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原則,張口就道∶“哦,我是在奎黎峰養兔子的,平時養不好就要挨打,所以今天特地帶著兔子出門散步。”
好不容易醞釀好演技的林墨∶“”
現在是打算準備比誰更會睜眼說瞎話是吧
林墨臉上表情僵了一瞬,干巴巴道∶“那挺好的,其實我挺喜歡兔子”
“秋夫人。”
終于忍不下去的江景鶴快步上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冷淡的視線在林墨身上一掃,林墨登時嚇得不敢吱聲,又想起了之前在林家差點被姬隱弄死的恐怖經歷。
“林師弟,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歸雁峰嗎,怎么走到了奎黎峰的地界”
江景鶴輕飄飄開口問了一句,林墨已經身如篩糠,連忙哆嗦回答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錯了,我這就走,現在就走。”
說完他甚至都顧不上再看晏吟秋一眼,立馬落荒而逃。
晏吟秋見狀皺了皺眉,她摸了懷里的兔子,聲音聽不出喜怒,淡淡道∶“江景鶴,那是我在蒼嵐城的故人,你把人給嚇跑了。”
“夫人之前說過,他是太虛宗的弟子,一應由我來做主。”
江景鶴不卑不亢,依舊面如冷玉,垂眸道∶“他不應該出現在奎黎峰。”
“他不應該出現,你就應該出現嗎”
晏吟秋似笑非笑,命令道∶“太虛宗的事由你做主,但是奎黎峰是我的地方,現在把人給我喊回來。”
江景鶴抿了抿唇,依舊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動作。
他斟酌了片刻,低聲道∶“旁人可以,但那個林墨不行。”
“為什么不行”
江景鶴別過自己的視線,低頭不愿再多說。
晏吟秋皺了皺眉,徹底對他失去耐心,抱著兔子要走,然而在轉身的一瞬間,江景鶴卻突然緊緊拉住了她的衣袖,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他的魂魄來路不明。”
“所以,他絕對不能留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