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主這話太客氣了,我也沒有想到一場普通的比試會鬧這么大。”
李松絕輕輕嘆了口氣,順著江軻的意思說道∶“還有師長老,竟然用九重樓護法的血來入藥,又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子,這要是誤會也就算了,可今天大家都”
師月素從前對師碧瀾下手的時候江軻心里一清二楚,事到臨頭赤焰都死了,他反倒是開始追究是非對錯了。
“是,景鶴到底年輕,對宗中事務處理還不夠熟練,這才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江軻對李松絕的上道很是滿意,輕輕松松就把此事又扣到了江景鶴的頭上。
晏吟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她懶得看他們在這里唱大戲,干脆趁著沒人注意偷偷離開。
江景鶴倒是注意到了晏吟秋的動作,然而他現在正在和江軻對峙,實在是走不開,只能先將所有的
精力放到眼前,問道∶“那依宗主看應該如何處理”
蕭韻儀見師月素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道∶“可是赤焰本來就身中火毒,就算沒有那一巴掌他也活不了了。”
碧羽靠在風拂春的身上,同樣是一臉復雜地看著師月素。
而處于話題中心的師月素卻毫無反應,她聞言站起了身,神色枯敗,根本不想再為自己解釋,輕聲道∶“我自愿辭去藥峰首席長老之位,要如何處置全憑戒律閣做主便是。”
“師碧瀾曾經也不是私自叛離宗門,而是因為我以血入藥給赤焰治病,被我逼走的。”
她微微轉頭看向碧羽,嘴唇輕輕動了動,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碧羽卻看清了,她在說“對不起”。
一旁的郁承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師月素的背影逐漸遠去。
“既然師長老的事已經有了結果,那我們就該談談其他事情了。”
江軻輕輕嘆了口氣,狀似可惜道∶“我聽聞太虛宗內又出了數件命案,兇手至今未曾抓住。”
“景鶴,你身為少宗主,這是你失責了。”
江軻當眾問江景鶴那幾樁命案,現在所有人都吵的不可開交。
系統對晏吟秋實時播報著那邊的情況,疑惑道∶可這些事情明明就是江軻干的,他不怕江景鶴揭穿他嗎
晏吟秋冷哼了一聲,淡淡道∶他有什么好怕的,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
江軻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殺了人也不毀尸滅跡,反而這么大張旗鼓地擺著,估計目的就在于此,想要借著此事拉攏人心趁機奪權。
可是還有江菱華啊,她是人證。
江菱華一個人的話就算是說出去了也沒有人信,反倒是有可能會被江軻反咬一口。
晏吟秋神色微滯,要不是怕殺了江軻會引來麻煩耽誤她前往秘境,她真想一劍解決了他,免得他還和凌飛云鬼鬼祟祟不知在憋什么壞心眼。
你現在要回奎黎峰嗎沈念荷想見你一面。
系統頓了頓,又補充道∶她想當面跟你道謝,聽說這也是人類的習俗。
有的時候真沒必要這么講究。
晏吟秋被系統這腦回路弄的有些無語,但奈何現在太虛宗哪里都是一團亂,就算是回到奎黎峰也靜不下心,干脆順著系統的意思去了劍峰。
沈念荷雖說被她用靈蛇擋住了曾巖的襲擊,傷口大多被藥峰長老好生治療過,只是外傷還要躺在床上靜養些時日。
幾個相熟的弟子繞著她的床邊圍了一圈,嘰嘰喳喳詢問著她的傷勢,沈念荷沖她們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那個曾巖就是自尋死路,阿荷你也不用擔心,是他先違反規則的,云清派掌門怨不到你的頭上。”
“就是啊師姐,你還是好好養傷,這些事情之后再說。”
林微微皺了皺眉,小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