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個如今對沈長離還管不管用,也只能硬著頭皮試試。
“我我呆在這里,太無聊了。”她小聲說,“你可以稍微陪我一下嗎一
刻鐘都好,我想說說話。”
她忐忑得不行。
白茸如今看不到男人表情。可是,他竟真的沒走,也沒有將袖子抽回。
白茸喜上眉梢,她用閑談般的語氣,試探性問,“那日,我們殺掉的幻妖好厲害呀,能把一座城鎮都籠在幻境中,我這幾日回想一下,和我以前讀過的書中的一種妖物記載很像,那個妖物好像叫槐魑,不知是不是真的”
他淡淡道,“是。”雖然語氣還是算不上多好,白茸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喜意,唇邊都不自覺掛上了笑。
太好了,那么說來,那日那個小光球便應就是槐魑之心了,它果然是在沈長離這里。
“其實,那日我在幻境中看見了你。”她說。
沈長離沒答話。
白茸低聲說,“雖然他很好。但是我知道,那根本不是真正的你。”
她感覺到,他已經站起了身。也是,今日聽她胡掰那么久,他的耐心估計也到極點了。
白茸倒是也不喪氣,今天已經得到重要情報了。
就是,她不知沈長離將那槐魑之心放于何處了,還在葭月臺上么。要是可以早一點拿到就好了,溫濯的身體,看起來實在是等不了太久。
白茸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該什么時候提出,用什么與他置換,她并不擅長陰謀詭計。
袖里緋涼涼道,“我看他對你不錯。你不如提出,自己在這里陪他,換他的藥。”
她現在已經完全沒心思想這種事情了。也不想再揣摩沈長離的想法,他那樣琢磨不透的男人,做什么全憑心意,在這里陪他,哪天提前被一劍殺了,可能性還比較大。
翌日,他來了。
今夜,外頭冬風格外洶涌,他進來時,衣角卷入了一點點冬夜的寒涼。
又到這種時候了。她知道自己如今身體損傷極為嚴重,他不過給她吊一口氣,兩人最親密的事情也都有過了,她也知道,他對她沒半點興趣,非要糾結這個,其實也很矯情沒有意義。
這一次,她還有重要的目的,暫時不能得罪他。
見他尚未有渡氣打算,白茸主動朝他的方向靠坐了一點點。
臥榻上,靜坐的白衣男人身姿頎長挺拔,一張俊顏依舊清冷,唇較往日潤澤許多,他眉眼沉沉,攜了一點山雨欲來的雨意,停在身側少女身上。
她琢磨著,隔上次和他說話很久了,今日是不是可以再打探一番。
她提了很多無聊的話頭,說戴墨云,說塵無念,說她學劍的事情。
也不知道沈長離聽沒聽,反正一直沒回答,卻也沒打斷她。
覺得差不多了,白茸終于清了清嗓子,“那日,我看到槐魑死后,似留下了一顆妖丹,那是不是就是傳聞中的槐魑之心呀我從書上讀到,魑槐之心特別珍貴,用處也好多,能幫忙筑基、能解幻術,還能用作藥呢。”
“槐魑之心,確在我手中。”耳畔,男人的聲音清冷沉磁,透著一絲少見的倦懶。實在隔太近因為本能反應,她的耳朵已經難以克制地全麻了,白嫩的耳垂也瞬間變紅。
今天的他,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白茸沒仔細琢磨哪里不一樣,心里卻是極高興的,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她絞盡腦汁,想著接下來該怎么問出他將槐魑之心放于何處,她再想辦法拿到手。
“你要它做什么”他的氣息更近了,若有若無拂在耳畔,輕聲道,“是想用來修煉,還是,想拿去替別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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