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長的影子落在門口,不知道停了多久了。
看她嘰嘰喳喳,清脆地和竹人偶說話,眉宇一掃往日陰霾。
白茸回頭時,一顆心幾乎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竹人偶差點掉在了地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沈長離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
“絨絨你沒事吧藥沒關系,你快回來。”溫濯陡然聽不到那邊的聲音了,極為焦急,“不用找了。我很后悔要明決告訴你那方子”
溫濯的聲音已被陡然掐斷。
“你想要的便是這個”沈長離道。
放在她的臥榻旁的匣子蓋聞聲陡然打開,匣內微微露出了銀白色的光芒。那放在匣子里的小光球,竟然是那日見到的槐魑之心,竟是被他隨手封印扔在了這里。
莫非她這么多日,一直都是在和槐魑之心同眠。
這實在太荒唐了,白茸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只覺得一股寒意直沖背脊,他竟從未真的信任過她,這樣冷酷、無情的可怕男人。縱然她已經告誡了自己,他不是沈桓玉,卻依舊難以抑制地受到了潛意識的影響。
他淡淡道,“你著實太遲鈍。”
但凡聰明一點,是不是會趁著哪天夜半直接偷走呢。
反正她也不愿留下,能早弄到手一天是一天。只是那樣,他便更不能確定,自己會是什么反應了。
“需要魑槐之心,給人治病。”他的聲音平緩冰涼,“你提早說便是了,為何要隱瞞”
白茸低聲說,“因為知道,說實話,你不可能愿意將槐魑之心給于我,所以沒有直說。”
那是自然,她倒是猜對了這件事。
白茸喉嚨發干,還是誠懇道,“槐魑之心,于我而言確實極為重要,我確是為此而來。”
“我可以與你交換,但凡我有的,什么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愿將槐魑之心借給我。”
男人漂亮的琥珀色的眸子極深濃,重復了一遍,“什么都可以給我”
他冰冷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下頜,冷酷薄紅的唇與她只有一線之隔,低低道,“那你道侶知道,你每日在此處和我如此嗎”
白茸陡然僵住了,冷靜不在。她想解釋,溫濯不是她的道侶,卻又覺得無力。是不是有什么區別,之前也不是沒有誤會過,沈長離顯然不在乎,他不過是不喜歡被騙的感覺。可是,說實話也一樣不行,竟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他的唇緩緩勾起,眸底卻宛如凍湖,毫無笑意,“還是說,知道他也不介意”
“看來,他也沒有那樣愛你。”
不像他,他便會介意。倘是他的道侶,別的男人半根手指也不能碰。否則,他定會將那人挫骨揚灰。
“你說,你能付得起什么給我”
“倘不能讓我滿意”那柄霜色的劍已經聽命懸在了槐魑之心的上方,白茸呼吸都驟然收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