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不懂,為何爹爹煉丹不去丹樓,非要來這里煉。
丹房的隔壁便是另外一間大殿,透著隱約的微光,楚挽璃待在這里無聊,有些好奇瞥了一眼。
心音道,”好奇可以過去看看。”
“真的嗎”楚挽璃有些意外,但是她極為相信心音。
心音嗯了一聲。
按照既定劇情,楚挽璃今日應該誤闖入了六盲蛟的封印地點,隨即,不小心用自己的血解開了六盲蛟的封印。再然后,因為強大的女主光環,六盲蛟隨即會愛上楚挽璃,與她上演一出人妖虐戀,最后在死前將妖丹奉上,成為楚挽璃之后修補玄天結界救世積累第一道資本。
那一扇門出乎意料的好推,里頭竟然是一個深淵池子,黑水中什么也看不到。
大殿正中,有一道復雜玄奧的陣法。東西南北四角壓了四道劍氣。
“咦,這不是哥哥的劍氣嗎”楚挽璃認出了,那是灼霜的分身。
她忍不住上前,想輕輕觸碰一下,不料,那劍光如此凜冽不容情,沒等她碰上,她手指已經陡然被割破,幾滴鮮血灑落了出來,落在陣法上,很快被那陣法貪婪地吸收,一點不剩。
深淵之中,似陡然傳來一身低低的長吟。
楚挽璃嚇了一跳,可是,隨后,什么也沒發生。
她怕得不行,站起來,朝丹房急急跑去。一縷黑氣已從池子中悄然浮出,附著在了楚挽璃身上。
午時便是他們定的比試的時候,在清珞峰的云水邊。
楚挽璃急急趕到的時候,還沒開始。外頭來了許多觀眾,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層。
楚挽璃便先去找沈長離,他不喜吵鬧,如今肯定是在內室。
果然。窗外落入斑駁光影,男人今日穿了一身窄袖白衣,越發顯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來。
他在入定,沒睜眼,濃密的眼睫在清靜的面容上落下陰影,平日身上那種拂不開的冷淡化了不少。
灼霜靠墻放著,玄黑色劍鞘,掛著一個編制有些拙劣的流云結劍穗。
楚挽璃便在他身側坐下,看著他俊逸的面容。一下又想起那日燈會,她唇角不由含起一絲笑,悄悄朝他挪了挪。
她最喜歡的,便是這樣在身側默默看著他。
他沒睜眼,依舊在沉定中,陡然淡淡道,“出去。”
“啊,打擾哥哥了。”楚挽璃想起馬上要比劍了,他需要調息,不應該在這時候打擾他的,頓時有些后悔,她站起身,輕輕退了出去,給他帶上了門。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視線看向窗邊。
金陽宗弟子的區域,白茸和霍彥坐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來了或許,是因為金瑜太可憐了,她心中著實有點放不下。
金瑜正在擦刀,今日太陽極好,他額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水,多年前的回憶今天不斷在他腦子里反反復播放。
白茸從袖袋里拿出一塊自己
的手帕,遞給他,“擦擦汗。”
金瑜接過,他顯然焦躁不安,極為緊張。
白茸想了想,出言安慰道,“沒關系,無論結果怎么樣,我支持你。”
金瑜用她的手帕擦了擦額頭,“說起來,你是青嵐宗的人,你應該支持沈長離吧。“
白茸想了一瞬,實誠道,“可是,我與你關系好。與他不熟。”
金瑜還沒說話,一旁霍彥驟然咧嘴,撫掌大笑,“說得好。”
好一個不熟,真是有趣。
沈桓玉以前愛她愛得死去活來,說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唯一寶貝絕不為過。
這小姑娘看起來卻是個死心眼的性情中人,又執拗,到時候真撞上一個不熟,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