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吊著一口氣,也不知是有什么執念,不斷氣,也拖著一直不公布詔書。
東宮太子,梁王,西寧王。這三位是如今儲君最有力的爭奪者,如今這上京城,暗潮涌動,如同即將煮沸的粥,只待老皇帝那一口氣落下了。
懷中女人極為美艷,軟著聲音道,“大人好厲害,竟可以掌握這般辛秘。”
男人得意道,“我甚至還知道更多。比如,那西寧王,如今私下”
他的笑容陡然僵硬在了臉上,咳出了一口鮮血,滿臉難以置信。
女人咯咯直笑,五根尖銳的獸爪,已經又重新變回了涂著豆蔻的纖弱手指,輕輕撫在他的面容上,沾著鮮血,一點點描摹過男人面容。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男人,已經面目全非,變為了一句干枯尸體。
夜晚恢復了寧靜。
女人不急不緩,梳理著自己的秀發,將自己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只覺得無比舒暢快意。
不遠處,一道巡夜的將士正打馬經過,為首的年輕男人一身輕裝玄甲,皺眉看向了碧華樓。
妖氣沖天,他手指已擱在了腰邊配劍上,但是并沒有做什么。
身后副將伍儒低聲問,“大人,神武司是否需要干涉”
程昇思索半晌,道,“不用,殿下即將回京,到時一并處理。”
月夜,清珞峰頭。
冷淡的月光薄薄一層鋪陳于地上,樹影風聲似都微微遲滯了一瞬。
高挑的英俊男人落于院門,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衣角被風微微掠起。
院內空空如也,只有竹影慢慢搖晃。
心鱗的灼燒感越來越強。沈長離沒想到,將心鱗給那女人,竟會有這樣的副作用。
男人站在院門口,狹長的淺色眸子緩緩看向院內。
有件男人的緋色外袍落在了院內的竹躺椅上,散發著一點低劣的甜膩味道。
他輕笑了聲,似毫無動容看著。
合歡宗,一個不知被多少人用過的男人,竟也能看得上,允許他進院子,倒是不挑。
他原本預備今晚來拿回心鱗,人已經不在了,走得倒是快。
鱗片躁動不安,院中有一點白茸的氣味,但是完全不夠,里頭還混雜了其他雄性求偶的味道。白茸不理會它,好幾天了,碰都不碰,它便已狂躁至此。
簡直像吃了迷魂藥,甚至連帶影響了他的情緒。
男人唇邊牽出一點涼涼的笑,低嘲道,“便如此忍不了”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果然是獸性未改。
他生性極為高傲,便是自己的心鱗,做了低劣的事情,也能平等地看不起。
他回了小蒼山。
心魔今日再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