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歪著頭“什么”
“嗯這一次的黃沙秘境入口,似就是開在那沙匪老窩烏角中。”
白絨“”
她自言自語“都是普通人,怎么也不至于比墨坪山狐窩兇險。”
“那倒是。”顧寐之說“
只是,你忘了上次沈負雪在一起了。”
白茸已經陡然沉默了。
那會兒她受傷太重,記不得沈長離來后做了什么了。
應是抱著楚挽璃在哄吧,不然還能做什么呢。
顧寐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走吧,繼續去采買。”
白茸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小聲說“你可以先借點錢給我嗎”
方才把身上銀子都留在了劉家。
顧寐之“”
白茸買了一把精鋼所制的長劍,袖里緋有時候過于小巧了。
她陡然想起,之前她住葭月臺時,曾無聊拿袖里緋與灼霜比過長度,竟還不到它的一半長。奇怪,拿在沈長離的手里,倒也沒覺得它很大。
白茸如今方才發現,自己剛買的這把長劍,劍形竟和那個男人的配劍極相似,像一把等比例縮小的灼霜,她咬著唇,很想把它扔了。
到底還是沒舍得劍還挺貴的,她的錢經不起這般揮霍。
等回宗門后,去專心挑一把更好的,便扔了這把。
之后,兩人又購入了不少丹藥材料和常用的創傷藥。
霍彥一直沒回她的訊息,或許是太忙了,白茸也沒在意,與顧寐之一起回了客棧。
兩人屋子挨著。
白茸找顧寐之要了安神丹,吃完后,夜里便不會再做夢。
離開上京城后,她一直在服藥。
吃完后,便會很平靜,宛如超脫般的平靜。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想起那個名字,想起他的臉就要流淚。
白茸穿著中衣,服下丹藥,正預備睡下,瞟到手腕上鱗片,陡然想起了顧寐之之前說的話。
這段時間,鱗片都不像之前那樣日日折騰,反而很是安靜,幾乎消弭了存在感。
她卻陡然發現,銀色的鱗片,上頭竟然泛起了微微的血色,在圓潤的邊緣隱約浮現。
白茸愣了一下。
她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鱗片,血色沒褪去,反而蔓延開來,像是橫紋一樣,遍布了整片心鱗。
沒像之前那樣一碰便有反應,觸上去,溫度甚至都冰冷了不少。
上京城,月色正好。
沈長離回了行宮,在凈房沐浴,褪掉了那身沾滿了斑斑血跡的白衣。
他今夜除掉的人是梁王以前的心腹,朝中二品大員,梁王在朝中關系盤根錯覺,要撬動需要花費一番精力。
他沒時間了,索性用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簡單沐浴完后,他擦洗了一下黑發。
宮中清寂,只隱約聽到不遠處的打更聲,守夜的還是他從沈府帶來的兩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