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李慈真一拱手,駕云朝著遠方而去。
千年前,天闕是仙界的心腹大患。
人仙妖魔,仙界一直在化外,制衡著人妖魔三界平衡,如今出了一個天闕,越來越多的妖聚集在他麾下,奉他的話為圭臬,三界微妙平衡的局面被打破,甚至有擴散,隱隱影響到仙界的泰勢。
眾仙想了很多辦法,卻一無所獲。
他靈力超絕,性情又冷酷機敏,表面冷漠,實則狂悖無矩,簡直毫無弱點。
仙界去找過夔龍族的長老,他們說管不了天闕,天闕父母殉情而亡,死前留下一顆龍蛋,在冰海孵化而出,他還是條小龍的時候,就誰的話都不信,只信自己。
月老宮中掌情的桃戊君笑道“何不試試以情突破”
以龍族的年齡來說,天闕還很年輕,但是也已成熟了,到了需要伴侶的時候了。他周圍有許多追求者,卻眼高于頂,人妖仙魔一個都看不上。
天闕人形模樣是極出挑的,毫無妖氣,反而身形高大修長,面容清挑俊美。龍形也漂亮矯健,他經常會化回原身,徜徉于云中或是海里,所到之處都會掀起巨大的風雪。
很多女仙愿意試一試,桃戊君見過她們,卻都一一否掉了。
直到
一次,他見到若化神君身邊的那個一身白衣的小女仙,她抱著一捧含露的合歡花,噘著嘴,滿臉不高興。
她在學習仙法,但是學的不那么順,若化麾下有十一月令花神,甘木想成為其中的一個,但是仙力還不夠,若化正在安慰她,叫她不急,慢慢來。
她穿著一身白衣,面頰粉嫩,纖細婀娜,長而柔順的烏發披散到腳踝,沒有半點多余的修飾。
桃戊君眼前一亮,翌日便去了若化神君宮中。
如今,甘木依舊與他宿在一處宮殿,她對他有種雛鳥般的依賴,明明早該自立門戶了,她一拖拖了好幾百年了就是還不與若化分殿。
甘木睡得正香,少女微微蜷著身子,睡在水面漂浮著的一朵巨大的睡蓮中,長長的烏發被挽在一側,長睫翕動著,白紗衣下露出一截細細的腳踝,纖細純凈得宛如一抔新雪。
聽桃戊君說明來意后。
若化神君是溫潤如玉的君子,并沒有一口拒絕,只是為難地說“甘木從未親近過男人,她性子天真單純,恐怕勝任不了此重任。”
桃戊君笑道“不需要刻意做什么,你也不用與她說什么。”
過幾日,他會召開宴會,邀天闕來仙界。
到時。
她只要出現在天闕面前。
讓他看到,一眼就夠了。
果然,一切如桃戊君所料。
天闕來仙界越來越勤,也一點沒遮掩,整個仙界都知道,天闕在追求她。
只有甘木懵懂不通情愛,回宮經常對若化說,他帶她去了哪里,見了什么,送了她什么,今日對她又做了什么什么。
天闕第一次親近女人,還是個放在心尖尖上的,開始了,就沒個完,不知滿足。
甘木又說,他不允她和他再住在一起。說他還問若化有沒有像他這樣對過她碰過她,是什么意思。
作為一條第一次踏入愛河的龍,天闕很自然地把獸類談戀愛的毛病都踩了個遍,他比一般的龍還要過分。
雖然沒名沒分的,但是已經熟練以她的夫君自居,開始逐個排除她周圍礙眼的男人。
若化問“你喜歡他嗎”
甘木果斷搖頭。
他太強勢了,性子又冷又烈,和她在仙界以前遇到過的斯文的男仙都不一樣。甘木覺得,值得傾慕的男仙,應都是若化這般高華婉約的。
她一點都不喜歡。
沈長離給霍彥發了個通訊。
霍彥道“喲,我是不是看錯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會主動聯絡我。”
他瞧了眼外面日頭“絨絨和她的新男人都還沒到呢,約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呢,你就這般急”
對面男人清冷的聲線毫無情緒起伏,冷冷淡淡“厚土蜈封印如今如何。”
霍彥“”原是為了這種事情,真沒意思。
他道“你不來幫忙,也不來看一眼,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