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沒怎么考慮過這個問題,如今一回想,自己當初在大比上與楚挽璃的對陣,因為楚挽璃的本命劍劍身長,袖里緋短,她其實很吃虧,身上多處受傷,確實也和這一點脫不開干系。
她低打量著劍,劍刃是清白色的,寒光凜冽。
那優美的劍鐔像是層層起伏的浪,又像是像是銀色的泛著波紋的鱗。見她不動,劍鐔后的刺竟主動豎起,刺破了她的手指,隨即,劍身便亮了一下。
靈劍認主了。
“這把劍是新鍛的,目前還并未生出劍靈來。”霍彥瞧著這一幕,笑道,“以前沒有過主人,也沒被任何人用過,只屬于你,你盡可以放心使用。”
白茸躊躇著,憋了半晌,才紅著臉對霍彥說“霍大哥,這個需要多少靈石。”
這般珍貴的禮物,正對上她的需要,又比她昨日用的精鋼劍好出了不知多少,她實是不好意思無故收受。
“給我靈石,倒是瞧不起我了。”霍彥說,“之前金陽宗那些小子對你出言冒犯,這就當是一點小補償了。”
白茸抱著劍匣子,彎身朝他行禮,鄭重說“霍大哥,謝謝你,以后白茸定會報答。”
霍彥一直對她很好很照顧。
她真的無以為報。
“小事。”
見她對這把劍真喜歡得不得了,平攤在膝上,看來看去,簡直愛不釋手。
霍彥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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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彥說“其實,我本預備好今年去參加你們婚禮的。”
白茸垂著眼,一言不發。
“不過。”霍彥道“人生路還長著,沒必要再惦記他了。”
霍彥人生格言便是活得開心就好,酒管夠,肉管吃,有架打,便是好。
白茸抱著劍,輕輕嗯了聲。
“你且在此處歇一歇,我有要事。”兩人正聊著,霍彥接到傳音。
金陽宗鎮壓厚土蜈的地點很是特別,在一個巨大的瓦缽狀法器里。
霍彥剛進去,便見到一個筆挺的背影。
他一身白衣,站在四起的風沙之中,衣角依舊一塵不染,眉目低垂,正在查看厚土蜈的印記。
“如今又有空了,沈公子”有他在一旁,霍彥人也輕松,笑著說。
沈長離沒說話。
他叫他們解開多加的幾重封印,只留基礎印記,不要再像之前那般集全宗之力壓制厚土蜈。
這般瘋狂的提議,也只有沈長離說得出來,問他為什么,自然也是不會給理由的。
金陽宗緊急召開了會議,最后還是決定按他說的做了。
這幾日宗內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全力戒備。
沒想到,竟然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
厚土蜈依舊在安靜沉睡。
男人抬起一只修長的手,竟是把所有封印都散去了他行事如此肆意狂悖,霍彥都是一驚,手按在了身后刀鞘上,男人一身白衣被風吹動,一切如常,厚土蜈依舊陷入在沉睡中,沒有立刻醒來。
其實這才本應是正常的,多年被封印,身上靈力自然也流淌遲滯,這種時候,除非有外力作用,很難立刻醒來。
“叫人來恢復,用以前的戒備等級即可,他不會再醒來了。”沈長離眉目泠然,語氣和平日差不多。
他的猜想是對的,也從厚土蜈上采集到了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