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今晚正巧是朔月夜,以前,心音曾與她說過這件事情,也曾透露過關于龍的一些習性。
楚挽璃望著帳外,不知是是什么給了她這樣的膽子,鬼使神差,她起身燃炭,將那手掌大的香丸放在了香爐隔火上。
亥時,沈長離回到帳中時,衣擺沾了幾分夜間露水的清與涼。
方掀開簾子,一陣濃郁奇異的香味便席卷而來。
他嗅到一絲滋味,神情變化了一瞬,旋即,抬步跨入帳中。
“哥哥。”被褥中,女人籠著散亂衣襟,身段玲瓏,嫵媚地揚首迎向他的視線。
夏夜蟬鳴陣陣,晚風夾雜著陣陣燥熱。
白茸沐浴沖涼后換了寢衣,用帕子弄干了頭發。
她帳篷空間狹窄,褥子有些薄,睡起來時,細窄的背脊其實被硌得微疼。
白日她實在是太累,一沾枕頭,便香甜睡著了。
營地里偶有巡夜將士的隱約的交談聲,馬兒打鼻鼾的聲音,火把燃燒的意思,這些豐富多彩的聲音,倒是讓她睡眠改善了不少。
她枕側規規矩矩放著一長一短兩柄劍,短的是一把美麗緋刃,長劍劍鐔發出淡淡的銀光,層層疊疊宛如波浪,漂亮得緊。
白茸睡著后又做夢了。
依舊是在忘川之畔,遠遠見到那個叫玄黃的男人,在浮島上朝她溫和的笑。
白茸知道,他是在叫她去那里,她身體被吸引,不由自主想過去。可是這一次,夢中沒有沈桓玉了,她卻清醒了過來,想起阿玉上次說了,不讓她過去。
玄黃朝她溫和笑道“何必強行壓抑自己本性。”
“甘木,你可否是要違背自己曾許下的諾言”
什么諾言他叫她什么
白茸遠遠看著他,唇瓣微啟,幾分迷茫。
場景卻忽然模糊了。
她的帳篷簾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挑開,夏季燥熱的夜風灌入。隨后,又被放下。
少女睡成了熱乎乎一小團,睡得甜甜的,一頭緞子似的黑發被掖在白嫩的脖頸一側。
他凝神看了會兒。
那只冰涼,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脖頸后貼了一下,冰涼涼的,把她凍醒了。
男人身上的迦南香木味道沉沉覆蓋過來,籠著她。
“你做什么”她半睜了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不然,為何會半夜看到他。
仰臉看到他清瘦漂亮的下頜線。
他道“中藥了。”
“什么藥”
他薄唇一動,清冷道“催情藥。
唇邊漾出一點冷意。在朔月晚上,為他專門量身定制的強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