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幾個字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語調,與說金創藥的語氣無甚區別。
白茸徹底從夢中清醒過來了。
沈長離卻沒管她,隨手撩開了被子,將她剝出來。
“為何不去找你未婚妻解藥”白茸胸口起伏,憤怒道,聲音都不敢太大。
她住的帳子與隔壁是相連的,中間只隔著薄薄一層毫無隔音效果可言的布料,方杏正在隔壁香甜睡著。
他懶得回答。
低頭從吃她的唇開始,淡道“先來找你解一輪,不然如何舍得找她。”
是,她低賤,是一個可以用來肆意發泄的工具,卻舍不得如此對待楚挽璃。
她的反抗毫無用處,也反抗不了,沈長離是斷然沒有安撫她的耐性的,只是為了發出藥力,她四肢都被定住。
這種事上,他慣常了全盤掌控。
白茸側過臉,看到黃色的帳幕,被晨風鼓動,一步之隔的地方,方杏還在安靜睡著。
她手指細嫩柔軟,指腹貼著一層因為練劍磨出的薄薄繭子,觸感特別。與別的女子區別很大。那只冰涼的大手握了她左手,引導她貼近。
“嗯幫別人弄過多少次了”他咬住她耳尖,低啞道,“這般熟練。”聲音里多少沾了一點沙啞,也不是看起來這般無所動容。
學得那么快。
垂眼,便看到她通紅的眼瞼和耳尖,眼角濕濕的。
也沒真對她如何,倒是會扮樣,一臉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室內極靜,只聽得衣料窸窣與偶爾響起的吻聲。
沈長離行這事時很安靜,眉睫深郁,幾乎不吐一字,冷淡俊秀的面容也看不出多少失控,只有透過湍急的動作與升燙的溫度,方能感到他已過界限的情緒與欲念。
白茸呆滯側過臉,看到黃色的帳幕,被夜風鼓動,一步之隔的地方,還有人在安靜睡著。她不敢出聲,想起方杏之前對他的贊譽,心中只覺得冰涼又嘲諷。
終于差不多平息,已經到了晨光微霽時分。
清晨淡淡的陽光下,男人肩膀寬闊,背肌厚薄正好,窄瘦卻極有力的腰,配一張謫仙般清冷無所動容的臉,是一具幾乎完美的身體。
他右肩上有個她剛咬的新鮮印子,齒痕極深,她方咬下時,唇便也被他定住了,她被迫啟齒,男人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伸入,掐住,用力,含笑問是不是用這里咬的。
她平躺著,盯著帳篷頂,木然沙啞道“你還要娶楚挽璃”
“自是要娶。”他漫不經心道,話音卻沒多少猶豫,更無商量余地,已經起身披衣。
這一瞬,她恨到渾身發顫,幾乎真想一劍殺了他。
解決完藥力,便該走了,沒有多的停留。
他垂眸看她,像看一件毫無感情,已經用完了的工具。
他半披上衣時,面容不見一絲欲望,已經又是那個清冷澹澹,豐神俊秀的沈道君了。
她大而明凈的瞳孔覆上一層朦朦的水光“沈長離,你就是個人渣。”
她想起以前,想起楚飛光的話,想起楚挽璃心都似要被硬生生撕扯成了一片一片。什么時候開始,只要與他在一處,看到他,想到他,都變成了這樣痛苦折磨的事情。
人渣他停下動作,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也沒動真格,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憐惜她了,男人眸光涼薄,毫不眷戀離去,只余滿身狼藉的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