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都沒躲,由著她拿著簪子刺了過來,刺了進去,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長而深的創口。
凌亂的記憶涌入了腦海,她頭疼欲裂,爆發出一聲更大的尖叫,跌跌撞撞后退。
創口涌出銀色的血。
他無動于衷“怎么,不再重一點,捅穿我的心臟,給他報仇呢”
他隨手拔出了那根染血的簪子,扔到了地上。
沈長離隨手拎起了她,甩回了臥榻上,在她和她新婚夫君的婚床上,從背后粗暴地占有了她。
他衣裳都沒脫,眉目清濯俊美,動作卻宛如羅剎惡鬼。
白茸拼命反抗,她腦中嗡嗡作響,一直尖叫,反身想去抓撓他,把自己還記得的各種術法都用了出來,都對他毫無用處。
沈長離將她身上裹著的喜服外裳輕易撕成了碎片,右手握住了她一雙細弱的腕子,用最長的那根布條將她的雙手捆住,捆在了床頭架子上。
發簪被扔在了地上,她一頭鴉青的長發完全披散開了,蓋著雪白的身體。
那一顆頭顱就滾在榻邊,死不瞑目。看著妻子被另一個男人極盡凌辱。
這不是歡好,是一場粗暴殘忍的征服。
她腦中一片混沌,似乎還回響著持續不斷的尖叫。他咬著她的耳尖,在耳后說話,音色清潤,卻宛如惡鬼。
沈長離甚至都不記得她是什么時候停止
掙扎的了。
只覺得不夠。
她還不長記性。
一直到后半夜,她甚至已經不再叫喊了,因為叫不出來了,嗓子已經劈了,反抗甚至都開始變得微弱。
翌日清晨,沈長離清醒過來時,臥榻上一片狼藉。
女人已經厥了過去,細弱的手腕被布條磨得血肉模糊,依舊被吊在榻邊架上,面色死人一樣的慘白,氣息微弱,毫無聲響。
昨夜他瘋了。壓抑了多年的欲望夾雜著要殺人的怒火,全都傾斜在了這個女人身上。
還有未融化的冰散落在榻上。
白茸有他一半內丹在體內,不排斥他的靈力,他迅速用靈力吊住了她的命。
室內響動實在太大,持續了幾乎一整晚,混雜著女人的哭喊和尖叫。
宣陽和華渚帶人守在室外,妖兵圍繞了整個秘境,兩人都低眉順目,整個晚上,都沒有發出什么響動來,一直默默守著,楓谷中原本的住民都被轉移了出去。
沈長離以前臨幸宮妃從未有過這般動靜,一般進去很快就走了,宣陽知道他心里其實很不喜歡這種事情,甚至很厭惡,他本性完全不像宣陽見過的其他妖獸,冷淡得很,很難動欲。
他厭人,大部分時候都只喜歡獨處。
那些女人都愛焚香,用的妖界特制的香,一個比一個濃郁,衣袖沾染了味道,他每次回來都會去沐浴更衣。
下回卻還要繼續去,因為他不喜歡被人認為專情深情,更不喜歡被人和一心鐘情神女的天闕相提并論。
而這一次,室內響動持續了一整晚。
宣陽卻想到了在別院的那一次,和華渚視線對上,對室內在發生什么都心知肚明。
一直到了清晨,吱呀一聲,那一扇緊閉的門扉被打開了,有人從室內出來了。
男人身材高大,烏發披散在肩上,他懷中打橫抱著一個人,被褥子裹著,身軀軟綿綿的,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頭緞子般的發披散下來,身上依舊可以感覺到一點微弱的靈力。
“把最快的云輦叫來,回王都。”他聲音透出一點陰騭的沙啞。
楓谷被封凍了大半,樹上還結掛著冰棱,地上寒霜尚未褪去。
晨風中淡淡的血腥味尚未褪去。
昨夜,地上的血跡匯聚成了小溪,只是夜間都被人清理掉了,清理掉了痕跡,便顯得無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