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宮中待久了,便很是寂寞。這是她的男人,為何不能主動去尋找一點愛憐。
她想到那個西偏殿中的婢子,更是恨得咬緊齒關。
那個人奴,被沈長離標記了,渾身都留著他的氣息,獸類嗅覺都十分敏銳,至少那日她去冷宮偷看的時候,在很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
這是公獸下意識的習性,會給自己中意的伴侶留下標記。
碧翠壓下心中復雜的思緒,給沈長離倒酒,笑著說“王上賞給妾身兄長的那個婢子,據說現在在府上不怎么聽話,偷奸耍滑。”
他細長的手指支著下頜,似笑非笑看向她是如何耍滑的說來聽聽。”
碧翠遲疑了一瞬“便是不好好做活。”
她聲音放得很柔“據說,還在我兄長府上耍派頭,說是要回宮,拿架勢壓人。”
她知道沈長離最不喜歡死纏爛打、得寸進尺的女人。
鬧著要回宮
他淺淺笑了一下,漂亮冷淡的眼看向碧翠。
王壽是個粗鄙簡陋,卻很乖覺玲瓏的人,很有洞察人心,察言觀色的天分,他經商能如此如魚得水自然也和這有關。碧翠卻似乎并沒有遺傳到這一點。
只是他面上也不見多少怒容。
沈長離是性格很強勢的男人,掌控欲也很強,在他面前耍心眼沒有多大意義,但是很多時候,他很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不會計較這一點心眼和欺騙。
他笑著說“既然送走了,孤便不會再反悔。”
他說“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也該是你兄長去訓。”
碧翠于是心滿意足,也掩唇微笑。
借著氣氛正
好。她身上散發出了一種,只有獸類能聞到的,充滿暗示的氣息。從前在蛇域的時候,她求偶期來了,這樣的氣息能惹得許多公蛇狂亂。
沈長離卻沒什么反應,依舊神情自如。
很多時候,他壓根不像是一條正值盛年的公龍。
“王上,可否讓妾身看看原身。”碧翠暗示道。原身是一條巨大的翠蛇,鱗片閃閃發光。她是蛇,想與他用龍身親密。
他笑起來也很冷淡,眸底不見多少笑意“今日疲累,還是算了。”
碧翠很是失望。
在他身上,她幾乎嗅不到味道。整座宮中,沒有一個妃子見過沈長離的原身,甚至連他龍形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離開避水宮時,天色還早。
他想起了在王壽府上的白茸,眸底燃起一分興味。
夜間,白茸原本蜷縮睡在那一張破舊的臥榻上,察覺到門被吱呀一聲推打開時。瞬間就驚醒了。
見到沈長離面容的時候,整個人都克制不住蜷縮了起來。
他懶得管這些,抬步走入室內。
“不是病了”他掃視過她面容,“孤瞧你,活的還挺滋潤。”
他衣袖沾著淡淡的香,沾染了一點豆蔻的紅,估摸是哪個妃子指甲染的豆蔻。
她下意識往后縮,卻被他順手把她從臥榻上拎了起來。
白茸不住發抖,渾身都是僵硬的。
沈長離問“這段時間,怎么這么老實。跑都不跑了看來。你對你的新主子很滿意。”
“歡娘他們都在你手里,我能跑到哪里去。”她麻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