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之前,她遲疑看向李疏月“這個是不是很貴”
她也是識貨的,畢竟,這樣品質的靈劍,不可能八百拿下,何況,李疏月并沒有拿走她的物品。
李疏月生硬地說“我家祖傳的綠玉。比這劍貴了不知多少,反正拿來了,你要是不要,那我拿去去扔了。”
白茸抱著劍,拼命搖頭。
靈劍需要滴血認主。
很多年前,袖里緋就是這樣認主的,再做一遍也是輕車熟路。
這劍似乎與她相當投緣,她咬破了手指,剛低落上去,便被劍身一滴不剩地吸收完了。
“這把劍叫做緋光。”李疏月說。
與師父的名字正好同音。她面龐柔軟了一瞬。
也不知道師父的殘魂現在如何。應是已經恢復了沉睡,
當年
,她實在是消耗了太多楚飛光的力量,之后,她將袖里緋還給了楚家人,之后定然會有人給師父溫養靈魂。
只是她心忽然抽痛了一下,若是楚飛光知道她如今自甘下賤,如今淪落到了這地步,定然會對她極端失望。
他不希望她成為男人身下的玩物,希望她當自由的鷹,可以高而遠的飛。
李疏月見她走神,似乎沉浸在了久遠的回憶之中,也沒有說什么,他將那個木質的劍匣。
她手指輕輕撫摸過劍脊,把劍抱在了自己懷中。
隨著一道清光閃光,劍消失了,化為了她掌心的一道淺痕,這是靈劍完全認主的表現。
她方才轉向李疏月,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表達,自己的感謝。
卻見他又說“上次。你提過的你朋友的事情,我意外打探到了一點線索。”
歡娘
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白茸猛然抬眼看向他,眸中瞬間亮起的光華已經灼傷了李疏月,讓他側目避開了一下。
“他們都被關在了城北天牢中,那是關押重犯的地方,級別很高。”
“不過,有一點你猜對了,他們確實都沒被殺。”李疏月說。
白茸其實知道。沈長離應該暫時不會動歡娘他們,因為沈長離需要要留下他們,之后繼續威脅她,逼迫她羞辱她。
有時候她甚至會有些極端瘋狂的想法,覺得她跑了,死在一個他們發現不了的地方,或許歡娘反而能得到一輩子的安寧。只要沈長離找不到她,一日不知道她的生死,那一日便不會真的殺掉歡娘。
“只是,你想把他們救出來,很難,很難。”李疏月重復了幾遍,
畢竟是被關押在天牢的囚徒。李疏月也不知道,為何白茸的朋友會惹上這樣的麻煩,只是他生性冷漠,不喜歡刨根問底,白茸沒說,他便也沒有問。
“我家族歷代負責刑獄,當今的臬司是我的親兄長李默。”李疏月說。
李疏月是家族這一輩的幼弟,李默是老大,長兄對幼弟總有幾分多縱容,并且,李疏月因為走丟,在人間遭遇的那些劫難始終是他們家族的心病,這一次,見弟弟竟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李默便也頭透露了幾分。但是也就這幾分而已。
李疏月不知道他們犯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與李墨提出能否見見那幾個囚犯時,被李默一口回絕。
“疏月,謝謝你。”她眼眸真的有幾分濕潤,她太感謝他了。
能在這般時候,給她雪中送炭。
沈長離也提起過,歡娘他們被關在北獄,但是白茸不怎么相信,只是如今,和李疏月的情報對應上了,可信度一下便高了起來。
李疏月顯然不習慣這般激烈的感情流露,有點不自在道“你若真想救出他們來,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如今王都的司獄,宋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