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里嗎”他笑,“你知道,這里設計的初衷,其實便是為了你嗎”
在地下,終日不見陽光。
“以后,你就安心生活在這里。”
“孤將你四肢都鎖上。四面都不見光。動彈不得,當孤的一條狗。好不好”他低聲道。
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光忽然一變“白茸,孤最近弄到了一點好玩的東西,這一次,便是刻意回來送給你。”
這種時候,
他不喜歡任何人來打擾。
他的瘋病又發作了,這種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
吞下那奇怪的藥之后。
她五臟六腑都開始撕裂般的疼,她以前很怕疼,但是現在,覺得自己忍耐能力已經很高了,卻依舊無法忍受這樣可怕劇烈的疼痛。
只能膝行到他身邊,吞下了那藥丸。那像是被針扎一般疼痛立馬緩解了。
白茸還在不住地喘息,疼得幾乎眼前發黑。不得不起身,膝行過去,從他手心吞下解藥。
“你心里不服吧”
“白茸,這么久,你就一點沒有想孤”他冰冷的手指撫過她的耳垂,“心不想,身體至少也會想想吧。”
幾百年的分別。
他出去行軍打仗如此之久。
白茸像是死人一樣,杳無音訊。
男人修長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面頰,隨后,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喉嚨被扼住了。
窒息了。
她開始呼吸不過來,她太嬌小了,個頭比他低了一個頭還要多,以前可以被他溫柔地完整收入懷中,如今,這雙手也輕易能成為殺掉她的武器。
她真的要死了。腦中冒出這樣模糊的念頭。
終于,那雙大手松開了。
她跌落在地上,臉色慘白,不住地大口呼吸,她是第一次感覺到,空氣竟然如此甜美。女孩面容潮紅,眼角甚至掛了淚痕。
他伸出了一根纖長的手指,熟練撬開她的唇,重重捏住了她的舌尖,要她去一一吃干凈。他狹長的眼,緊緊凝著她的面容,心中空虛了那么久的一塊地方,似乎又開始被徐徐填滿。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她眼里噙著淚花,屈辱地被迫俯身,去服侍討好那雙方才差點要了她的命的手。
在外那么久,他一直總覺得哪里不對。
“孤想過無數次,要殺掉你。”他眸中染上了一些愉悅,輕輕說。
他不喜歡自己被任何東西束縛,以前他也確實做到了。自從白茸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后,一切就都變了
他最激烈的情緒波動,都和白茸有關。
“或者,不如把你的尸首煉成傀儡,你是不是就老實了。”他若有所思,修長的手指擦去她眼角的一滴淚。
不能說話,不會呼吸,也不會背叛他。
他復活了白茸,白茸披上嫁衣去嫁給陰山九郁。
他甚至后悔讓陰山九郁那么毫無痛苦走了。
他甩不掉這樣的執念,對她厭惡至極,但是又擺脫不掉她。
原本他一直覺得,他是對她的身體有迷戀,但是某些時候。不在她身上發泄,他也可以滿足。
沈長離不懂這些感覺,也不想懂。
他的赤葶毒發作得越來越厲害。
赤葶毒會放大一切情感。他沒有情絲,感受不到愛,對白茸的恨意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