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頭野獸,沒有感情的野獸。
這一日之后,沈長離確實沒有如何去刁難李疏月。
只是,她依舊付出了代價。
白茸被用符箓封印住了身上經脈,她無法再用法力了。
她的右邊腳踝,被扣上了一條精致的金色鎖鏈。
沈長離來的時候,偶爾會短暫把鎖鏈解開,讓她可以短暫地在室內自由走走,或者帶她去院中走走。
鏈子很長,足夠她在室內活動,但是再也走不遠了。
室內一切尖銳物品都被收走了。
那一日之后,沈長離又開始過來她的寢宮了,來得比之前還勤,他軍務其實很繁忙,白茸刻意不去管外頭的世界,但是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他到底是如何同時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偶爾也會想,這些晚上,他是如何對他宮中其他女人的交代的。
這一日,沈長離來時。
沈長離見她安靜垂著頸子,在低頭做針線活。
白茸沒抬頭“聽說戰況吃緊,最近仙界是不是派了仙兵下來你要和仙界也開戰嗎”
“你害怕”沈長離確實不在很意,沒想她會問起這事。
他想起她以前在青嵐宗,就是個小蝦米,修為離渡劫差著十萬八千里,估計覺得神仙高不可攀。
想到這,他笑了一聲,覺得她成日擔心些無用的事情。
至少,護住自己妻孩的本事他還是有的。
“你說過你是龍,那我們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白茸不做聲,又換了個話題。
沈長離說“我生下來時,還是幼龍。”
“兩歲后,才學會化形。”
如今他幾乎已經是純血龍類,白茸是人,生下的孩子,估計也和他小時候差不多。只是以前沒有過女人和公龍生孩子的先例,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會生出來什么。
白茸點了點頭,她想,她認識阿玉的時候,他化形已經很完美了,這么多年,她完全沒看出來他非人的身份。
其實兩歲到七八歲之間,還有一段時間,幼龍控制不好化形,很容易在人形時露出人類特征來。
只是,他們的孩子,不會再遇到這種事情。
沈長離已經提前尋來了靈藥,與自己的龍鱗一起,尋人給孩子煉了龍丹,如此生下之后,孩子可以早早完美化形,不會再出現他小時候那樣半龍半人,遮不住尾巴,被人嘲笑的狀況了。
白茸坐在案幾邊,安靜地做針線活兒。
沈長離不怎么懂針線活。
見她似乎是在繡帕子,一共兩條。
其中一條月白色的,角落用銀線勾勒著一個離字。
另外一條,是東方既白色,像晨曦,又像是湖光水色,角落繡著一個溯字。
沈長離看了會兒,少見的沒去打攪她,也沒對那字提出異議。
那條,顯而易見,是給他們未出世的寶寶的,還有一條,自然就是給他的。沈長離不喜歡她叫他沈桓玉這個名字,之前她給他親手做過不少貼身物品,都有那個小小的玉字,他幾乎都沒用過。
白茸繡了一會兒,眼睛略微有些累了,揉了揉眼。
“休息會兒,之后再繡。”沈長離說。
男人神情和平時略微有些不一樣。他伸手,把她攬入了他寬大的懷中。
她的小腹已經明顯微微凸起了,赤著纖細的玉足,其上扣著沉重的金色枷鎖,沈長離給她披了件外裳,如今,她幾乎終日被鎖在了寢宮中。
她身上中了蝕骨散,需要定期找沈長離拿藥,否則會生不如死。
并且,她知道了,那日她失血過多,差點流產,被困在夢中的時候,她喝到的香甜的美味,原來是他的龍血,她這具身體已經開始有癮了,需要他的龍血喂養。
沈長離不介意這些,在某些事情上,他極為慷慨,也樂意看她對他求而不得。
或許是因為懷孕月份大了,又或許是受到腹中嬰兒,對父親天然依賴的影響,她似乎表現得對他更加依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