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不愛白茸,這段時間花在她身上的心思實是過多,才助長了她的傲慢。
或許,他應
該稍微變化一下對白茸的態度了。
沈長離過來的時候,清圓極為意外,甚至歡喜得臉都紅了。
之前,得知沈長離愿意與她辦圓房禮的時候,她幾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清圓在寢宮中換了許久的衣服,選來選去,比劃來比劃去,哪一件都覺得好看,像是少女見到了自己曾經的夢中情人一般。
沈長離來的時候是一個傍晚。
他打扮很簡單,烏黑的發束了起來,一身白衣。
她又換了許多衣服,最后也沒有定下來,只是簡單穿了一身緋色的衣,眼圈也紅紅的,像是個小兔子。
沈長離和清圓坐在一起,他笑了一下,瞧著她的面容“她如何這般喜歡你。”
清圓有些面熱,以前她在宮中放紙鳶的時,意外撞見過沈長離在練劍,他那樣冷淡一個人,還給她紙鳶時十分溫和。
之后,她便開始把他放在心里了。
兩人坐在一起。
他問道“你若是愛一個男人,是否會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他似是真有些困惑。
若是他,他喜歡的女人,不愿意與其他人分享一絲一毫。
必須要那人心里眼里,全都是他。
否則,他只會殺了那女人,自己再陪她一起死。
沈長離從小就只要完美,只要純粹,不完美不純粹的,他寧愿毀了。
清圓思索了片刻“定然是不愿意的。”
她是說“我知道,臣妾在這宮中不算什么,可是,有時候聽到王上宿在其他女人
白茸可曾為他體會過這樣的情緒
她把他的鱗片給了楚挽璃。
之后,三番五次把他推去其他女人身邊。
沈長離心情不太好。
從前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
左右已經和楚挽璃成過婚,白茸自愿將他推給其他女人,他又何必在乎這些
清圓意識到他情緒不太好。
今夜,估計也不會要她。
清圓小心翼翼問“王上,不去陪她真的好嗎”
他笑了笑“是她自己愿意的。”
兩人安靜坐著對飲,一側臥榻鋪著潔白的褥子,偶爾清圓會小心瞟那處一眼,只是,她到底是個少女,也不敢主動對沈長離做什么。
她心中很是甜蜜,沈長離可以陪她對弈,共飲,她已經有點飄飄欲仙的快樂,仿佛這些都是偷來的,那一日她其實騙了白茸,她對他的心動不是始于那個紙鳶,而是某個在宮中的月夜,見他獨自立于凝霜臺,是妖王宮的最高點,男人月下背影孤獨峭拔,他總喜歡獨自站在高處,不知道在望向哪里,那一瞬,她十分想過去陪他,給他沖淡這一份孤獨。
他想起白茸,心中涌現出一股郁躁。
都是女人,又有什么區別
既是白茸自己要求的,他有什么必要還守著往日那可笑的諾言
直到夜半的時候,清圓
站起身,腳踝忽然崴了一下,朝他的方向忽然載倒了過去。
外頭風雨忽然打了進來,一陣雷鳴聲轟隆隆過去。
春如一頭一臉的汗,聲音都帶著哭腔,在外頭大喊“白姑娘發作了。”
汀蘭宮全宮燈火通明。
沈長離得知消息時,她已經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