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預產期要早了一個多幾乎兩月。
他沒穿外裳,徑直從清圓宮中疾步出來。
清圓慌慌張張,穿好了衣裳,也隨著他一起往汀蘭宮走。
”王上,您不能進去。”門口有兩個產婆一直守著,攔住了他,“夫人現在開始生產了。”
男人不能旁觀生產,尤其是他這樣身份的男人。
血污太重,也怕沖撞。
只是這話對沈長離毫無意義、
他細長的手指間,清透如雪的劍鋒一閃而過,緊閉的大門已經被一分為二。
那婆子嚇得臉色慘白,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夜風吹動了他的衣袖,那劍氣凝成了實形,化為了一把清透的長劍,沈長離拎著劍闖入了汀蘭宮中,壓根沒人攔得住他。
白茸正在痛苦地,紅葉跪做坐在她身邊,滿頭滿臉都是汗,正在飛快下針。
“夫,夫人得知您今晚和新妃圓房的消息。”紅葉結結巴巴說,“忽然就發作了。”
沈長離面色極為難看。
明明他有多少女人白茸也不會在乎。
不是白茸自己叫他去臨幸清圓的
如今做出這模樣做什么
紅葉也不明白,白茸情況為何忽然惡化得如此厲害。
明明之前把脈時,情況一直很好,她身子仿佛在一夜之間忽然就虧敗了下去。
“不,不行了,出血太多了。”因為緊張,紅葉聲音都開始變形了。
她之前已經有過一次大出血,差點流產,被保了下來。
沈長離面容極沉,一句話也沒說,他手掌貼在白茸后背,把自己的靈力灌了進去。
他心中一涼,迅速感覺到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身體竟然已經壞到了這種程度,像是一座已經瀕臨腐朽的空中樓閣。
“把孩子拿掉。”他已經飛快下了判斷,“全力保她的命。”
“這么大月份了,拿不掉了。”紅葉沒想到他如此瘋狂。
之前其實他們預備都是至少要保住孩子,畢竟,這孩子是目前沈長離唯一的血脈。
“把孩子拿掉。”他重復了一遍。
紅葉不敢動手,沒人敢動手。
沈長離眸底已經蔓上了血紅,他自己拿起了劍。
這孩子,在汲取她身上的力量,沈長離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或許是意識到母體將盡,它在瀕死掙扎。
白茸的裙子和身下的褥子都已經被血染紅了。
這些產婆都沒想到他這么瘋。
“龍君,已經遲了。”那產婆急
出了一頭一臉的汗,“拿掉孩子也遲了。”
“血崩了。”
止不住的鮮血,不斷從她的身下涌現出來。
沈長離割破了自己手腕,給她喂血,可是,依舊毫無用處。
他沒穿外裳,披散著烏發,烏云之下,那張俊美的面容顯得無比陰郁。
不遠處,清圓一直緊緊跟著他,被這一幕嚇得六神無主,一句話也不敢說。
白茸慘白的雙唇緊緊閉著,她一直沒有睜開過眼。
她沒有半點生氣。
孩子有沈長離的血脈,會對母體造成很大負擔,白茸身體太虛弱了,孕育這樣一個孩子,很是吃虧。
沈長離不住地給她施咒,想吊住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