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皎月發誓,周行訓這會兒要是說出任何關于她體重的評價來她就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也要把這人勒死
可能是因為盧皎月臉上威脅的表情太明顯,周行訓最后只是咂了一下嘴,什么都沒說。他抬了下手臂把人往上帶了一下,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盧皎月本來以為沒有比“拎小孩”和“抱麻袋”更離譜的做法了,但是周行訓的行為總是能夠突破人類想象的下限。
當被抓著腰帶拎起來往馬背上帶的時候,盧皎月真的破防了。
她連名帶姓,“周、行、訓”
周行訓愣住了。
他把人重新放回了地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過來,氣氛一時有些緊繃。
盧皎月幾乎是一瞬間冷靜下來。
就在她想說點什么補救的時候,卻見對方倏地笑了開,“皇后能再叫一遍嗎”
盧皎月“”
她可以罵人嗎就眼前這個人。
盧皎月最后還是沒有再說第二遍。
這會兒連名帶姓地叫人幾乎等同于罵人了,剛才情緒激動的時候還好說,這會兒冷靜下來、就算是周行訓的主動要qiu他有病吧居然自己討罵
盧皎月不想深究周行訓的心理狀態。
這人身上她不理解的地方太多了,不差這一件。盧皎月有時候都覺得,“周行訓的存在”這件事本身,就是給她展示人類這個物種的多樣性的但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一、點、也、不
周行訓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過分,不由訕訕地摸著鼻子。
他這不是往馬上擄人慣了,一時順手,就忘了帶著的是皇后
他目光四處轉著,試圖找點什么來轉移話題。
落在旁邊的棗紅馬上,倏地眼睛一亮,“朕先前說要教皇后騎馬,要不就這次吧”
盧皎月所以你本來想干什么
盧皎月最后還是深吸口氣,還是接受了這個搪塞的借口,“那就有勞陛下了。”
不管怎么說,比起周行訓頭腦一熱、整出點什么新的花活了,“騎馬”真的是一項再安全不過的活動了。
于是,等劉通氣喘吁吁地
跑到馬場過來,就剛好聽見后面這段對話。
實在不能怪他來得遲,跟著這么一個精力極度旺盛,翻墻爬樹、一不留神就跟丟了主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最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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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這樣,也有可能一個錯眼人就沒了。
所以還得掌握另一項基本技能,提前預判陛下的目的地。劉通現在能出現在這里,而不是滿宮城地找人,已經能證明他不愧是能眾多內侍中脫穎而出、跟在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了,這揣摩上意的玲瓏心思一般人真趕不上。
心思玲瓏的劉大紅人這會兒就狠狠刮了旁邊的馬仆一眼還愣著干什么啊沒聽陛下要教皇后騎馬快去拿馬凳啊來不及拿就自個兒過去跪趴下啊
倒也不能怪馬仆這會兒反應不過來,雖說因為周行訓經常往馬廄這邊跑,馬場這邊的人不至于一見皇帝就戰戰兢兢,但是任誰在經歷了“陛下抱著皇后過來”“陛下扯著皇后的腰帶往馬上扔”“陛下被皇后罵了”一連串的事件后,都需要點時間冷靜冷靜。
劉通可不知道前面發生的那一連串的事。
他使眼色使得眼皮都快抽筋了,可是那邊硬是沒一個給他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