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心里痛罵“這一個個都是什么榆木腦袋、木頭疙瘩”,準備捋起袖子自己上了。然而他才剛剛走出去一步,就腿一軟,噗通一下子跪下。
不只是他,就連那邊兒還愣著發呆的馬仆們都紛紛屈膝頓首、伏拜于地。
因為周行訓說完“教騎馬”的事后,直接一撩衣擺跪下了。
他一向我行我素,這會兒對周圍或是驚異或是驚恐的目光渾然不覺,只是抬眼盯著盧皎月看。
見人沒有動作,他還拍了拍自己的撐起來的腿,語帶催促“皇后”
旋即像是意識到什么一樣,抬手摸了摸馬身,笑著安慰“放心,赤驤很聽話。我扶著你,別害怕。”
這根本不是“害不害怕”的事。但陽光將他的眼睫照得透明,那雙明亮的眼中似乎浸潤著溫柔的色澤。久久沒有等到回應,他眼神疑惑地歪了一下頭。
盧皎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覺得這動作還有點可愛。
盧皎月最后還是順著身后扶著的力道抬起了腳,穩穩地踩在了對方屈起來的那條腿上。
如周行訓所說的,他一直伸著手臂護在了身后。意外地讓人安心。
周行訓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可這一次的騎馬教學卻出乎意料的細致,幾乎將每一個部分都照顧到了。
“先抓它的韁繩,不然它容易走開”
“對,前腳掌踩上去,別被馬鐙子勾住了。”
“腳尖往外撇些,不要對它肚子。”
“”
視野一下子升高,周圍空空蕩蕩的讓人很沒有安全感,盧皎月下意識地夾緊了馬腹。
周行訓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先是抬手摸了摸馬頸安撫下焦躁的馬匹,又仰起頭來對盧皎月笑了下,“別擔心,朕牽著它呢。”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不靠譜,但是當他稍微收斂了神色,身上自然而然地顯露出一種令人信賴的安心感,盧皎月不自覺地跟著他的話放松下去。
就這么牽著在馬場上溜達了兩圈,盧皎月也漸漸適應了這個速度,卻聽周行訓又開口問“皇后要跑兩圈嗎”
盧皎月微愣“可以嗎”
都騎上馬了,當然不想就這么溜達兩步就完了。只是作為一個剛剛上馬的新手,盧皎月覺得自己還沒到“沒學會走就要跑”的程度。
周行訓則認為不然“有什么不行的朕帶著你”
他這么說著,人已經翻身上馬。
馬鐙還在自己腳底下踩著,盧皎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來的。
手臂從身后環過,周行訓拉著韁繩甩了一下,剛剛還慢慢踱著步的馬一瞬間加速,馬蹄踏過、飛塵揚起,兩人一騎疾馳而過。
被留在原地的諸多宮人很快就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
他們陛下呢那么大一個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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