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抬手要拿開的時候,卻突然愣了一下。
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盧皎月的。
然后低了頭往下看。
那一次的記憶其實有點混亂,香甜的氣息溢滿唇齒間,但是周行訓其實不太敢去仔細回想他怕自己回憶的次數太多,哪天真的不小心把阿嫦啃了。可現在想想,似乎還有點別的
他放下手,回憶著那晚、有點生疏地碰了碰。
沒一會兒就熟練起來。
漸重的呼吸聲讓帳內的氣氛都變得粘稠,周行訓不自覺地抬頭,想要看看身邊的人,卻不期然地對上一雙清亮的眼睛。
阿嫦在看著他。
意識到這一點后,周行訓一個錯手,差點失手掐斷了。
佛經的催眠效果很好,盧皎月本來確實打算睡了。
但是周行訓正巧回來了。
周行訓其實沒弄出什么動靜,連嘆氣都是輕輕的,但是對方目光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簡直像把人扒光了看到皮肉里。就在盧皎月忍了又忍,忍不住想要去提醒的時候,那股視線突然消失了。可緊接著,身后的動靜就有點兒不對勁起來。
盧皎月也沒想到,自己一轉頭就會撞見這場面。
更沒想到的是會鬧出這么大的問題。
大概是那一下子掐得太狠了,周行訓根本連叫都沒叫出來,只哼了一聲,整個人就弓成了蝦子,蜷著身打著哆嗦。
盧皎月是真的懵。
她不是有意的啊
她忙不迭地翻身下去,站在周行訓旁邊也有點兒手足無措,“我、我給你叫軍醫”
軍醫他治這個嗎
盧皎月沒來得及走,被周行訓拽住的手腕,對方似乎是緩了口氣,才從牙縫里擠出來那兩個字,“不、用。”
盧皎月越發覺得事情嚴重了。
她想勸,又有點不知道這種事怎么開口,磕磕巴巴地組織著語言,“你別諱疾忌醫啊這、這沒什么的,早點兒找大夫來看看,萬一有什么也及時治療。”
周行訓不吭聲,只是弓著身搖頭。
盧皎月實在不知道怎么在照顧著人自尊心的前提下說服對方,腦子里思索了半天,才開口“你疼嗎叫大夫來看看,看看就好了。”
周行訓點點頭,在盧皎月松口氣之前,又緩緩地搖頭。
盧皎月
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啊
腕上的那只手倒是抓得牢牢的,沒有松開的意思。
盧皎月聽見他悶悶地哼了一聲,甕聲甕氣地回“疼。”
就在盧皎月還準備再說點什么勸的時候,又聽見對方接著,“阿嫦你吹吹氣,你吹吹氣它就不疼了。”
盧皎月“”
她有點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忍不住看過去,正對上周行訓偷偷瞄過來的眼神。
臉上的表情哪里是疼啊
眼神提溜咕嚕地轉,眼底還帶著點不自覺的期待。
凈想好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