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訓對這場比武x選妃x相親的興趣只維持到當了那次“紅娘”。
在那次之后,他也不知道是已經獲得了足夠的體驗感,還是因為被當成惡人受打擊了,興趣明顯消退。
盧皎月很知道他這“三分鐘熱度”的習慣,對周行訓這表現完全意料之中。
好在這人雖然興趣消退得快,但責任感還是有的,沒有中途跑路。
只不過做事態度很明顯地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變成了心不在焉干一會兒就抬頭看過來兩眼,然后低下頭不知道想什么。
至于說他為什么往這邊看,盧皎月不用問都知道答案。
因為“好看”
雖然這么說自己有點不太好,但是周行訓真的就曾經特別直白、特別真誠、特別坦坦蕩蕩地表示過“皇后長得好看,我看見會心情好”。就很難評jg
作為一個毫不掩飾的顏狗,周行訓的后宮美人實在是各有千秋,盧皎月確定原主是個大美女,但是美這種東西實在很難評出個一一三來,能讓周行訓這么說一句,她也只能認為是“原主的長相戳中了周行訓的審美點”畢竟這位在原劇情里就是皇后。
但是再怎么樣,被人像吸貓似的這樣盯著也受不了啊。
盧皎月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曹將軍昨日遣人來說,比武場地就快準備好了,陛下不過去看看也免得有什么缺漏。”
周行訓擺手,“不用,他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就趁早”滾回家種田去。
周行訓這話沒說完,因為盧皎月直接盯了過去。
她用眼神示意不,你想。
周行訓“”
他試圖掙扎一下,但最后還是嘆氣,“好吧,我去看一眼。”
等人走后,盧皎月動作迅速地打開了插件,飛快地處理著接下來的事項。
周圍環境里當然還有不少紅色的警告提醒,但是當周行訓這個巨大的error消失后,那點稀稀落落的bug都顯得清麗秀氣起來,起碼盧皎月已經能夠做到完全無視了。
另一邊,出門的周行訓一步步地踱著,走兩步都要嘆一下氣。
巡邏的士卒瞧見了,不由都心里納悶。
但也沒人有那個膽子上去問一句,只能紛紛地讓開路來,免得不小心觸了什么霉頭遭殃。
周行訓情緒倒也沒多嚴肅。
他只是在想一個問題盧瑀待蕭氏到底是什么樣的啊
他倒是記了盧瑀的族譜,那畢竟是阿嫦的親爹。他那次找世家的家譜的時候,很仔細地記了盧氏的親族。
他那會兒想著,先把這些記下了,等回去旁敲側擊一下阿嫦的態度阿嫦要是生氣這些人當年的冷待呢,他就找找這些人的麻煩、讓阿嫦出氣;阿嫦要是還顧念著親緣呢,他就捧一捧他們,也好讓阿嫦放心。
但是沒有、都沒有。
阿嫦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念情。她只是表現出了一種漠不關心的冷淡,那是一種打從心底里認為的陌生人。
周行訓也突然覺得自己這的法怪沒意思的。
阿嫦就是阿嫦,跟她的姓氏、她的父族毫無關系,她只是站在他眼前、鮮活又明亮的人而已。她想要的會開口,不喜歡的會拒絕,從來不需要他擅作主張地去做些什么
于是,他就沒再查下去了。
但他后悔了。
當時應該再查一查的啊
起碼知道盧瑀到底是怎么對蕭氏的。
周行訓又是懊惱又是后悔,忍不住使勁踢了踢旁邊的土堆。
本就被太陽炙烤的松散的土包被他這么一踢,霎時揚起了滿天飛塵。周行訓被嗆得忍不住咳,張嘴又吞了一口的土,他忙不迭地跑到旁邊、扶著樹“呸”了半天,嘴里還是一股塵土味兒。
周行訓“”
他有點泄氣地靠著樹盤腿坐下。
盧瑀待蕭氏
就像阿嫦那天說的,那才是她想嫁的夫君。
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天見到的情形,周行訓忍不住磨了磨牙。